然後下一刻,那雙眼眸突然轉過來,對上她的視線。
“中原。”
語氣突然變得很鄭重。
“嗯?欸?”
中原理見下意識應聲,然後就聽到這個一向樂天派的粉發少年停下了動作,認真的看向自己。
“你不覺得我們的稱呼太生疏了嗎?”
聽到意料之外的問題,中原理見有些錯愕的轉過眼去。
“你是指……?”
“你叫他順平君,卻只喊我虎杖同學。”
虎杖悠仁再次拿起一個蘋果繼續洗,聲音聽不出情緒。
“包括伏黑,你叫他惠,叫釘崎野薔薇,這會讓我覺得,我和中原你離得很遙遠。”
中原理見想解釋自己只是習慣了這個稱呼,就看到他移開視線,接著往下說:
“不討厭我的話,就叫我悠仁吧?”
不知何時,水聲停了,只剩下兩人的呼吸,一輕一重。
虎杖悠仁還在等她的回答。
這話被少年說得坦坦蕩蕩,反倒沖淡了這原本有些曖昧的遐想氛圍,中原理見慢半拍的理解了一下對方的意思。
是覺得這樣太生疏所以在撒嬌嗎?
於是她說:“你低下頭。”
眼前的少年一愣,但還是乖乖在她面前低下腦袋,於是中原理見用隨身攜帶的紙巾擦幹手,轉而去摸他的頭發。
少年的發質硬硬的,頭發也短,硬茬茬的,手感不如順平那麼軟,中原理見像摸一隻狗狗一樣拍了拍他的腦袋,惡趣味的rua了好幾下。
“好呀,悠仁。”
那細長的手指無意間碰到耳朵,又涼又軟,讓虎杖悠仁猛地戰慄了一下,耳根染上薄紅,強忍著抬頭的沖動,繼續乖乖的任由她撫摸自己的腦袋。
然而少女很快發現了他通紅的耳朵,只聽她咦了一聲,正想再去碰碰他的耳朵,就被少年攥住了手腕。
“已、已經可以了吧,有點癢。”
中原理見疑惑的歪了歪頭,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知的可愛:“是耳朵癢嗎?”
……是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