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
公寓的門，在她身後“嘭”的一聲重重關上。
那聲音，像是一道無形的枷鎖，將她徹底困在了這裡。
舒橙走進空曠的客廳，渾身的力氣彷彿再次被抽乾。
她將自己重重地摔進柔軟的沙發裡，閉上眼睛，不想再動彈分毫。
腦海裡，卻不受控制地開始飛速運轉。
毀畫的人，到底是誰？
她仔細回想著每一個細節。
她確實只是遠遠地站著，連畫框的邊緣都沒有觸碰。
更不可能輕易將畫毀掉。
畫若被毀，肯定會留下指紋或其他痕跡。
是她大意了，沒有仔細觀察畫受損的情況。
以及那段影片，一定是偽造的。
或者說，是有人刻意模仿她的穿著打扮，演了那麼一齣戲。
誰會有這樣的動機？
誰又有這樣的機會？
而且，那個人，一定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知道她那天會去江鶴宸的辦公室。
一個個名字在腦海中閃過，又被她一一否決。
忽然，江瑾柔那張帶著得意笑容的臉，再次清晰地浮現。
是她！
舒橙猛地睜開眼睛，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
一定是江瑾柔。
江鶴宸的辦公室，除了他自己和特定的人，外人根本無法隨意進入。
而江瑾柔，作為江鶴宸的妹妹，自然有這個便利。
再者，她對自己懷恨在心，處處針對，惡語相向。
甚至一直想找機會報復。
這次，她更是直接拿出了那段“證據確鑿”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