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遇刺後這兩日的情形一件一件跟我詳細說明!”
康元豐不敢再慌,連忙從頭到尾表述,重點提了皇帝大怒後,第二日還是去往承歡殿安撫江茉兒,更提到了他還能自由進出禦書房。
聽到這裡,蕭封眉宇間才閃過一點猶豫。
“難不成他未曾多疑?”
康元豐忍不住道:“您或許是真多慮了,他對我母妃疼寵了這麼多年,稱得上一句眼盲心瞎,應該不至於為一點不起眼的意外………”
自打有意識以來,他慣於兩個爹明裡暗裡替他籌謀好一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潛意識裡是偏向一切都還走著原來的程序,連帶闡述也帶著個人偏向的語言色彩。
可蕭封不是這樣模糊不清安於現狀的人。
他緩緩搖頭:“……可這樣多疑之人,就算他今日沒有察覺,明日還是會察覺!就算那刺客的反應沒叫他懷疑,可以後若還有不長眼的意外呢?!”
剛閃過的猶豫也消失殆盡:“一次又一次,他還能無動於衷?!”
蕭封眼裡似爆發出了堆積多年的狠戾。
康元豐眉頭一動,心裡突然染上一點慌意:“……您是想做什麼?”
………
“……豐兒,趁他還對你無所防備,你和你母妃要想方設法將虎符拿回來。”
宋家覆滅,前半月卞修遠離京,誰都清楚是叫這心腹去往邊疆取兵符去了。
此刻兵符定是在他手中。
“不!”
他複又搖頭:“不能拿………得偷!”
這局面本就禁不起任何猜忌,接下來所有動作都得暗暗進行!
沉默片刻,他轉身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方藥盒。
康元豐當即面色一白:“……這……這是?”
蕭封反倒平靜下來:“你還能正常進出禦書房,這很好,偷拿兵符一事就交給你了。”
“至於這盒子,你交給你母妃,她知道該怎麼做。”
…………
清早,送走了傷已好了大半的宋博瀚,宋鬱華跟卞修遠轉身,接過身側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小太監遞上來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