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耷拉下腦瓜。
季春花催道:“洗不洗?快點脫!”
段虎唰拉一下撩起睫:“我不是大老虎,我是小老虎。”
“老子不會自己脫衣裳,你給我脫。”
季春花憋笑:“……小老虎不會說老子。”
段虎點點頭,乖乖糾正:“哦,那我不會自己脫衣裳,你給我脫。”
季春花抿了抿嘴兒,只消片刻就好似被灶房的熱氣燻紅了臉。
她虛麼著眼,顫顫巍巍地朝他伸手—
段虎打個嗝:“你給小老虎脫衣裳閉眼幹啥?”
季春花徹底急了,在羞憤欲絕中使勁跺了跺腳,緊接著,一個步子上前就開始解他褂子。
她這小胖手兒從來巧得很,捏餃子的褶兒都比段虎捏得好看。
三兩下的,就無比順溜地解完了釦子。
然後齊齊往下—
“嘩”一聲。
段虎一瞅,二傻子似的樂了:“跟我學的嗷?褲衩褲子套著挒?”
季春花不作聲,雖然臉還紅著,眼神卻逐漸變得堅定。
害臊就害臊吧,反正這些年都是害著臊過來的,又不能死。
……不對,不對!
季春花立馬擱心底反駁:今天害臊的人不應該是她。
她要好好給他看看,啥叫“霸王硬上弓”!
她也要讓他體會體會害臊的感覺、被動的感覺!
“過來,水一會兒涼了。”季春花在桶邊等好,招喚了一句。
段虎晃晃悠悠地過去了,扒著澡桶往裡一邁,濺出好些水。
季春花眉毛都沒跳一下,連腦門濺上的水珠都沒管,只道:“坐下,我給你打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