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又無比悲痛地咔嚓一把扭過臉。
季春花氣得直掰他手指頭,“你,你說不說!”
“你不說我給你掰折!”
段虎終於有了些笑意,嗡裡嗡氣地哼哼:“想掰你就掰唄,樂意掰折幾根掰折幾根,反正折了還能長,”
“只要能哄我媳婦兒高興,老子樂意。”
“......我,我著說著,他又要耷拉腦瓜。
季春花受不了了。
她咬咬唇,往外瞅一眼,確定孫巧雲沒來,迅速拉起段虎的手咬他粗粗的指節,也不使勁,半親半啃的。
眼眸濕盈盈地瞅他,廝磨道:“好啦好啦,我家虎虎不鬧脾氣了行嗎?”
“咋又擰巴上嘞?你故意叫我擔心你是不?”
“你坐下嘛,坐下我親親你行不?親親你就跟我說,好不好?”
她親得他手上又癢又暖和,
段虎哪裡能遭得住她這磨人的功夫,終是慪氣似地咣一下坐炕沿子上了。
粗啞質問:“媳婦兒,你說老子含糊不含糊你!我...我稀罕不稀罕你?關心不關心你?”
季春花連答:“含糊!稀罕!關心!”
她揉揉他滾燙的手,非常嚴肅地肯定道:“我爺們兒就是最含糊我的,對我最好的!頂頂好,好到不能再好嘞!”
“對吧!是吧!”段虎忽然拔高聲調,甚至忍不住抬起另外一隻手比比劃劃,“老子告訴你,只要你撅我根指頭,就是你想踹折我條腿都隨便!”
“真的!只要你高興,你樂意!”
季春花豐軟白皙的臉兒都忍不住皺到一起,“我...我做啥要踩你腿?”
“我有病呀!”
“剛不就是在跟你逗嘛...”
“再說你腿那老粗的...就是我原先也很難給你踩折呀,不得累死我。”
段虎一嘖嘖,“老子就給你打個比方,就說這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