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已經快放棄了。
她感覺是完了。
難道這就是命麼。
擔心啥來啥。
不然......等相親大會結束,她去找段虎吧,她試試能不能改變他和他媽媽的想法。
大冬天的,季春花硬是愁得滿腦門兒汗。
像是失去了希望之光,她的頭又埋下了。
段虎終於在季琴跟前兒站定,而季琴則默不作聲直直地看著段虎。
她的眼神不退縮,隱約閃著亮光,肩背也挺得筆直。
她覺得,段虎一定會對她産生興趣的。
或者說,淩晨在山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對自己有興趣了吧。
季琴這麼想著,心跳撲通撲通的。
儼然胸有成竹。
怎料她仰得脖子都酸了,眼皮子也快撐不住了,段虎才終於說話。
他兇悍黝黑的臉上明顯生出十分濃重的厭惡與嫌棄,就跟指個貓狗兒似的抬手指了指季琴,粗啞又大聲地問孫巧雲:“媽,”
“您甭跟我說是她啊?”
他尾音甚至還帶著聲不屑的笑,要多看不起有多看不起。
隨後嘖了一聲,“她這胳膊細的跟樹枝兒似的,骨架子一樣。”
“看著就薄氣。”
“沒福兒。”
“誒呦我的好兒子,”孫巧雲哈哈笑道,“你媽我可能看那沒福兒的?”孫巧雲又抬手:“旁邊的那個,剛才咣咣鑿後背的那個,媽瞅著她勁兒大,還胖乎!”
“肯定能生!”
“......”
季春花大腦宕機了很久很久,還沒反應過來呢,旁邊的季琴便失態般地扯著嗓子喊出來:“啥?”
“你們說,你們要季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