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樂意寵著他,哄著他。
段虎就是為了真切的感受到,她賊稀罕他,可疼他。
他心裡會美滋滋的。
她也是的。
無論是今兒早晨那個信封,還是他推了工地的事兒一直黏糊著她,現在又罵罵咧咧地去幫她割草。
這些全部的全部,都叫她心裡美得要命。
季春花臉蛋兒紅撲撲的,小心翼翼地往段虎那邊張望,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兒。
......吃,吃嘴兒這件事,是不是也跟欺負人一樣容易上、上癮呀。
她咋還,突然想......跟他吃嘴兒了呢。
“春花!”季春花面上熱意才有越燒越旺的架勢,就聽楊文珍叫了她一聲。
她急忙甩甩頭,被自己臊得直罵自己:你現在咋還啥都跟他學啦?
欺負人也學,腦瓜裡都是那些事兒......也學。
你忘了今早兒你還擱心裡埋汰他來著嘛。
“......花兒?你咋啦?”楊文珍走近,見她面紅耳赤的,鬢發旁還濕乎的,不忍道:“是不是你裹這圍脖太厚嘞?”
“我昨兒就想跟你說來著,尋思這兩天也不那麼冷,你還捂得這麼厚,一幹起活兒指定得更熱,不行你把它摘了吧?”
“?”季春花腦中忽地一閃,唰拉一下抬起眼。
憨憨的,又略微失神地瞅著楊文珍。
卻不是因為圍脖的事情,而是因為楊文珍頭一回叫她的這個稱呼。
雖說是頭一回,但咋就覺得有點莫名的熟悉呢?
好像隱約是擱哪兒聽見過似的。
楊文珍見季春花目光呆滯,更加擔憂,甚至忍不住伸手摸她腦門兒,“誒呦,你別是發燒了吧?”
“我剛聽那些嬸子說,季琴也發燒了,指不定是那個季大強從外頭感染上啥流感嘞。”
“先是他發燒生病,又是季琴。”
“咱們最近可得注意著點兒,不行就去衛生所開幾包板藍根,回家熬了喝,預防一下。”
“......哦哦,好。應該,我應該是沒發燒,就是脖子前幾天可能是讓風扇著啦。”
季春花幹巴巴地呵呵兒笑幾聲,撓撓肉乎乎的腮,“我還是捂著點吧,捂著點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