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知垂眸，從他手中接了過來。
“劉源之。”
劉大師勉強從地上坐起來。
“你想幹什麼？！”
林知知從他頭上薅了一根頭髮，裹著符咒引燃。
一縷青煙飄起，林知知垂眸啟唇。
“七零山弟子林知知，上達天聽……”
她聲音清脆，卻仿若帶著幾分神性，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敬畏。
劉大師恍惚間已經聽不清林知知在說什麼，只看到她唇瓣一啟一合間，自己體內的靈氣在飛速潰散。
甚至於，他逐漸感受不到周邊靈氣的存在，就連陰氣和怨氣都感知不到了。
他拿出來身上的符紙，卻發現變成了廢紙一張張。
劉大師才驚恐的意識到，自己似乎，變成了普通人。
他崩潰了，上前去抓林知知的褲腳:“你幹了什麼？！”
林知知往後一退，就躲開了他的手，眼中沒有半點兒憐憫。
“你有修為，卻不行善事，反而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就應該知道被反噬的下場。”
林知知露出來了在見到劉大師之後，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你難道不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嗎？你這樣的敗類，是會被祖師爺和各路神仙厭棄，就連百鬼也不會助你。”
“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人間靈氣皆不會為你所用，三界諸神皆不會借力於你，劉大師，你這大師，也當到頭了。”
劉大師瘋狂翻著自己身上的符咒，又拿過來一旁的硃砂和空白符紙，試圖畫符。
卻發覺以前能夠想起來的，現在卻在腦中模糊，畫不出來任何東西。
他這才意識到，林知知說的是真的。
眼中充滿了絕望:“你到底是什麼人？！”
修道者，天賦異稟者，可與鬼神溝通借力。
天賦更甚者，上可請神降，下可御百鬼。
第二種，只存在於傳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