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西祠深吸一口氣，“你知道不知道，許飛揚這樣做，就是在為杜歡考慮，如果萬一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當然，只是如果。他這樣做是為了能讓杜歡不那麼傷心痛苦，不然的話……”
楚西祠都不知道該怎麼去了。
如果換成生病的那個人是自己，如果自己處在許飛揚的那個位置上，設身處地去換位思考一下，那麼，恐怕他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分手，然後一別兩寬。
那樣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痛呢？
他就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杜歡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葉歌卻搖搖頭。
“哥，我知道許飛揚是為了杜歡好，我也知道許飛揚是不想杜歡太傷心，他已經將最壞的結果預料到了，所以做了最壞的準備。可是他都沒有想過，萬一手術成功了呢？那樣的話，怎麼辦？”
楚西祠：“……”
莫瑾瑜：“……”
就是因為手術風險太大，許飛揚自己又是學醫的，所以才會將風險值估算到最大，也就此斬斷了所有的一牽
“因為手術之後的其他症狀，也可能會很兇險。退一步，就算是手術成功了，許飛揚的視力也可能受損，也不定……命保住了，但是眼睛……”
莫瑾瑜話的語調有點沉重。
葉歌又是一愣，“你是，許飛揚就算是能活下來，以後……也可能雙目失明變成瞎子嗎？”
莫瑾瑜：“這些都不好，畢竟都只是猜測。也許，事情會有轉機呢？”
葉歌的眼淚落下來，她知道莫瑾瑜要是有十足把握的話，肯定不會跟她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許飛揚的情況真的很不好……
“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應該讓杜歡知道啊，許飛揚這樣隱瞞著，對杜歡來是不公平的！他憑什麼以為自己這樣做很偉大？他憑什麼要幫著杜歡做出選擇啊？要是真的有什麼萬一，讓杜歡怎麼辦？她知道了事情的真像，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許飛揚這樣做不是在幫杜歡，而是會讓杜歡更痛苦，一輩子都會生活在痛苦之鄭”
楚西祠看到葉歌哭，他的心裡也不好受。他輕輕抱著葉歌道：“好了好了，不要這麼激動，心嚇到孩子們。”
葉歌擦了一把眼淚，“哥，我心裡難受。要是瑾瑜哥哥不來的話，我們都被許飛揚瞞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楚西祠點點頭，沒有再作聲，莫瑾瑜連忙道：“事情沒到最後一步，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沒準許飛揚吉人自有相呢。這兩我老師就應該會給我回話了。”
莫瑾瑜想，如果他老師能認同他的手術方案，或者親自來這裡主刀，那麼成功的機率又會提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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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傍晚吃過了晚飯，杜歡幫著爸媽去洗碗。
杜歡覺得家裡的氣氛也是那麼不和諧，難道就是因為她跟許飛揚分手的原因嗎？爸媽這幾真的很不對勁，之前也不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