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認識幾天怎麼了?”
顧清越一臉深意地看著奚舞笑了。
奚舞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顧清越套話了,她一時又羞又怕的,只能低著頭兩隻手不停地扯著衣裳。
“真被我說中啦?小舞呀你才及笄多久呀!”
“王妃姐姐,小舞不小了,你又取笑我。”
見奚舞這般小女兒姿態,顧清越頓時眉目肅然起來,語氣裡也隱隱帶了嚴厲之色,“小舞,無論謝耘奎是怎樣的人,你和他做朋友我是不反對的,只是你若有別的心思,不說其他的,他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吧?偏偏身份之別這一點上,長公主都不會任你胡來的,我也就今日幫你這一回,我終究只是個煜王妃,還是不受寵的那種,你行事務必冷靜些。”
顧清越的話在此刻就如同一盆涼水突然澆在奚舞頭上,她微微一怔,才抬頭看著顧清越笑道:“我對謝公子沒有那種想法,我只是覺得他人很好想交個朋友而已啦。”
“嗯。”
顧清越眯著眼睛笑,摸了摸奚舞的腦袋,“小舞最乖啦,我們走吧,詩會也沒有幾天的時間了,你也該回去好好準備一下了。”
“嗯嗯,我去和謝公子說一下。”
說著奚舞便提著粉色的裙襬往回跑去。
顧清越看著她的背影,別有深意的,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那個質樸的木匾上。
“蟬衣,你覺得這謝耘奎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按寧平郡主所說,不過是個普通的教書先生罷了。”
“可我為什麼感覺他身上的氣質很獨特呢?”
“或許是,但他只是一個教書先生,和王妃毫無關係的教書先生。”
顧清越只是抿嘴笑著。
三四句話的時間,那抹粉色的身影便走出來了,身後跟著一襲青色,是在送別。
顧清越遠遠地衝奚舞招了招手,也禮貌地衝謝耘奎微微一笑。
隨後兩人才一起離開了,可顧清越總覺得這地方她怕是要來第三次。
她今日原還想去一趟芳菲閣的,被奚舞這一折騰,今日倒是不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