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等……千柔兒？顧年年突然就想起了楚慕言那天在富貴茶館說的話。
“柔兒自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你的血百毒不侵，是醫治柔兒的藥引子。”
他當時眼角都透著寵溺，臉上的笑意也是溫柔至極的。
顧年年心裡一時刺痛，無論是韓以軒還是楚慕言，那好像都是她默默喜歡了七年的人。
“千柔兒？”
顧年年一邊走著一邊低聲嘀咕著。
“是千丞相之女。”
“她……可好？”
“怎麼無緣無故問起這個？”
“沒事，只是聽說攝政王對這位千小姐很是上心。”
楚子煜腳步微微一頓，然後說道：“千柔兒自幼患有心疾，卻飽讀詩書，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我倒是不知她是如何和皇叔結緣的。”
他只知道他的皇叔和千柔兒定是有緣無分，一位是父皇多年來的心腹大患，一個是當朝權臣之女，他們怎麼都不會有結果的。
聽完楚子煜的話顧年年便安靜了，能配上楚慕言的姑娘那定也是容貌不凡，還飽讀詩書，還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這特麼自己完敗啊。先不說這個，就現在的情況，楚慕言和千柔兒已然是互相心悅的一對了，不說自己有沒有機會，就是自己有機會，自己特麼願去插一腳嗎？那特麼不就是小三嗎？顧年年神色瞬間就肅穆起來。咱是不幹缺德的事，可萬一楚慕言真是韓以軒，他們可是結過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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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雖不比煜王府，但也是蠻大的，從正門到正廳也走了一小陣兒，一路上都沒什麼下人，除了他們一群人有些聲響外，周遭卻是出奇的靜，就好像要飄落的黃葉都要思考許久要不要落的樣子。
顧年年心裡正不痛快也並未注意這些。
到了正廳之後一家人有說有笑地坐下了，顧天成和楚子煜聊了一些公事後便開始說些尋常的話題。然後，呃，然後他們聊著聊著就聊到自己了。
“小女可給王爺添了不少麻煩吧？”
顧天成喝了一口茶，笑吟吟地問道。
顧年年扶額，這等了半天就等來這一句哈？假爹確認完畢！
“還好。”
鄭氏也開口了，“清越自小就是被我們捧在手心的，規矩上難免差了些，還請王爺擔待些。”
鄭氏是一臉慈母笑，看顧年年的眼神裡都透著溫柔。
顧年年回之一個乖巧的笑容，“讓母親擔心了，煜王他……人很好的。”
旁邊的男人身體一僵。
“煜王人自是極好的，哪像你這丫頭呀總讓人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