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叫盼春、喜春兩位丫鬟前來問話呢?”
豐萇天同意,讓立春去後面小廚房正在給大少奶奶準備湯藥、粥飯的兩人叫來。就在立春還沒把人帶來的空檔,錦瑟前來找白雁回話。
白雁示意錦瑟在大少爺面前不必避諱,瞭解到什麼但說無妨。錦瑟領命之後,將自己查到的訊息如實講來。
秋白雁授命錦瑟去查的乃是最近五日,尤其是今日之內是否有僕人請假離府或是被派出去公幹。在神木侯府內,無論是各房各院使用的人還是公中使用的人想要出府都必須到二管家豐二福的跟前請示報備,得到允許、領了號牌之後才能出去。錦瑟找到二管家瞭解情況,誰知正好碰上廚房的大廚子頭兒廖九來找二管家要人。原本廖九手下有一個專門負責剝蔥切蒜的雜役,才來了沒有一個月,誰知打今天中午起就不見了蹤影,眼看著就要準備晚膳了,人手不夠用,廖九急著來找二管家調配幫手,想著問問怎麼沒有自己的允許就讓他領了號牌出府了呢?
二人的談話引起了錦瑟的注意,心想我正是要找是否有無故失蹤的人,於是拽著廖九詳細詢問這名雜役的情況。廖九說道,這名雜役是大少奶奶房中的盼春介紹來的,說是自己的老鄉,家裡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了,雪一化就想著出山來城裡找個活計。廖九一見這孩子年齡也就是十六七,穿得雖然破舊,但卻十分整潔,人樣子也是白白淨淨透著幾分清秀,正好缺人手也就把他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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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府上下,就少了這麼一個人嗎?”白雁聞言,問錦瑟。
“回二夫人,我和二管家仔細盤過,確實就少了這麼一個人。”
錦瑟正講到這裡,立春領著盼春和喜春進了正堂。豐萇天一見,嚴厲地衝盼春喝道:“盼春,你介紹進大廚房的人是怎麼回事?”
盼春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看著二夫人坐在那裡,大少爺一副凶神惡煞地樣子,心知不好,“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兩位主子面前,顫聲回道:“奴婢……奴婢的確是介紹了一位同鄉到大廚房幫廚。他說他是奴婢老家婆婆的三表姐的兒子,雖然奴婢沒有見過他,但是聽他描述家裡的親戚全都無誤,奴婢一時心軟就引薦他入府了。”
秋白雁不理豐萇天如何生氣,插言問道:“盼春,你家鄉是哪裡?”
“就是城西五百里外的銀擔山。”
“銀擔山……銀擔山……”秋白雁心中反覆默唸這個地名,覺得好生熟悉。猛然間她想到了,銀擔山上有個冷泉廟,鴻鵠鏢局的老當家如今就在廟中做居士。難道真如師傅所言,這次下毒的勾當就是黑虎門和鴻鵠鏢局授意的?還是說只不過是個巧合而已?不管如何,她決定要一探銀擔山。
於是她將心中所想對大少爺耳語了一番。豐萇天先是一皺眉,但也沒有違拗秋白雁,順從地點了點頭。白雁一見大少爺首肯,便對抖作一團的盼春說道:“盼春,你先不要害怕。大少爺不會把你怎樣。但是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現下只有你識得那個雜役,也只有你最熟悉銀擔山的情況,我想你帶著我的丫鬟錦瑟進山一趟,找出那個雜役,你可願意?”
盼春急忙點頭答應,只要是對大少奶奶有用的事情,任憑二夫人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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