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
卿哉握緊的雙手緩緩鬆開,江水還活著,以她的武力醫術,應該是沒有性命之虞的!
忽略心中的幾絲慌張,卿哉舒了一口氣。
江水活著就好。
她還活著就好。
生死相附,此情不渝!
至於那兩個人的謀劃,卿哉無心應對,她們只站在略偏遠之處商量,卻沒想到卿哉耳力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何況——
即便卿哉未曾聽見,他又怎麼會將江水當做畏死而逃的小女子呢?
未婚夫,卻真是個好說法。
今朝玉山新蓬艾,洗塵灼清磬。
江水見過卿哉最為狼狽的時候,願同死,誓扶生,不曾離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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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已洗脫沉珂,又是俊朗兒郎,此情只盼與爾,永結同心。
卿哉滿心歡喜地想著江水對自己的情義,恨不能現在昭告天下,二人兩情相悅!
可造化偏如此。
江水見過他最狼狽的日子,卻不肯讓自己的不堪進入卿哉的眼眸中。
一絲一毫也不願意。
何苦倔強。
“姑娘醒了?”
江水醒來時,枕畔溼透,全是心湖溢位孽情恨,全是靈臺潑濺無色血。
她向後一摸,卻找不到自己的青曇刀,當下便擒住侍女扼住她的咽喉。
冷聲道:“這是何處。”
侍女害怕地睜大瞳孔,正要叫出聲來,江水卻先一步加緊了手勁。
“敢叫,就殺了你。”
侍女疼痛而且喘不過氣來,艱難地“嗯嗯”幾聲,江水才謹慎地鬆開些氣力。
侍女不敢喊叫,諾諾說:“是蔣家,這裡是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