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幹上前去,葉景行攬著葉俟清的臂膀將她護在身後:“江水!你這是在做什麼!”
好一副舐犢情深的畫面。
可江水不願就此收刀。
她沒有說其他的,只重複道:“把卿哉給我。”
將葉俟清好好護住在自己身後,葉景行十分憤怒道:“卿哉早不在葉府之中!”
看他說得篤定,江水卻搖搖頭:“滾開。”
“我是你長輩,你就這般態度?你師傅要是知道,定然不會讓你如此!”
江水垂低眼,自己現在用的就是原本的面容,只是連續趕了多日,眼下一片烏青,嘴唇乾裂。
比當初殺死義父逃出葉家還要狼狽。
她說:“不要再提江青梗。”
江水翻身下馬,在葉景行來不及反應之時就用刀格其葉俟清的脖頸。
“如果卿哉不在這裡,我便走人。”
葉俟清內心恐懼萬分,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江水知道,一時之間連被自己發賣的小簾都怨恨上了。
她不敢與江水對視,更不敢接過江水的話,含淚看著葉景行:“爹......”
葉景行早知江水武藝不凡,但卻沒有知道居然精湛到這個地步,他伸手握住兩把刀:“若有什麼你衝我來,何苦為難她一個小姑娘!”
英雄老易,命難已!
江水看青曇飲血,無悲無喜地開口:“葉景行,你放手。”
她一直都不明白,為何葉家父女能夠視自己的付出如輕羽,為何即便是江青梗“死了”葉景行還能輕飄飄地提起自己。
真的,將自己視為他們人生中必要的一個墊腳石了是麼。
縱我千般悽苦,縱我萬鈞難言,也不配當一個人。
葉景行有著葉家人一貫的好面子,看重尊嚴,這點江水也收到了些浸染。
因而當江水聽見葉景行還在糾結自己該叫他伯父時,淒涼一笑,用著屬於江青梗的神色。
她少加孤露,又受真正的葉家明珠排擠,不被葉家掌權者當做孩童看待,兄長雖溫和卻是導致自己一生悲慘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