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俟清心中,有幸和大暘未來的皇后有過一段,才真是卿哉的造化,上輩子求來的福祉。
秦不二卻對葉俟清早便心生膩煩,這類趨炎附勢的姑娘他見過不知多少,簡直敗人胃口。
二人各存心思地好生互訴衷腸一陣。
“......縱然我與那個卿哉成了親,我定然不會讓他近身沾到我半點便宜的,秦郎——”
原本秦不二正在神遊,猛然聽見卿哉的名字,急切問:“是那個風瑣劍卿哉?”
葉俟清只當他嫉妒,又是羞澀又是自得地說:“是啊,他過幾日便要來葉家了。”
秦不二卻想到了另外一層。
如今江水找不到蹤跡,儲誠庭抽了風非要自己取得她原諒看來也是無法完成,若是能夠拿到風瑣劍......
於是他忙又抽出幾分耐心來:“你與他婚期在何時?全怪我先前未來葉家,如今名不正言不順地也不好去找咱們爹爹提親。”
葉俟清眼色失落了一瞬,又討好道:“不怪你,是我慌了神總擔心那個點酥郎選了我去做宮妃,若不是為了躲開她,我也不會和卿哉扯上關係。”
又帶些嬌嗔:“你那個哥哥也是,手下人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當上官的,嘁。”
“你說那個寸亦劍?”秦不二若有所思,記得是個長相豔麗的女子,“她啊,辦事一根筋也不知道哪裡學的。”
秦不二接著道:“眼下不提這個,我縱然是皇家人,但也做不來搶人未婚妻之事,連帶著你也受到屈辱。”
聞言葉俟清怔仲不已。
難道自己真的就要嫁給卿哉了麼?雖然他也很俊美優秀,可,可這哪裡比得上當皇后來的好啊!
她期期艾艾道:“秦,秦郎,我,我——”
秦不二卻深情款款拉起她的手:“俟清,我定然不服你,可為了成全我們兩個的情意總有一個人會受傷的。”
葉俟清一邊甜蜜他對自己的情愛,一邊惶惶開口:“那要如何?”
秦不二低附在她的耳邊小聲開口。
葉俟清臉色倏忽變得蒼白,卻漸漸浮現出一個興奮的笑來。
栽花結果,春思如線,橫割千里蹄。
“秦郎,我知曉了。”
若論起柔情歹毒,葉俟清最與秦不二相配,但焉知這世上為了一個未來皇后之位而蠅營狗苟的只有葉俟清一個呢?
情愛這事,最忌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