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後來接管容教的魔頭遲焰,在微生盛湖面前時,只是那個卓然俊逸的小師叔。
他不懂。
正如玉麈高山危崖上舒展羽翼的白鶴,全然不懂失足跌落山崖下的走獸,為何血漬斑斑?
微生盛湖看著自己的袖子被鹿銜緊緊攢住,心下生出了無奈之感來。
他雖然不懂,可他也不能無視鹿銜的血淚,執意去照拂小師叔。
不懂又怎麼能夠成為傷害鹿銜的理由呢?
他最終還是轉過身來輕輕擁住鹿銜,微生盛湖帶著些妥協的口吻,他說:“如今長大不少,怎麼還這般愛哭?”
鹿銜本以為微生盛湖會撇下她走開,此刻被輕擁在懷中,一時身軀僵硬,根本未曾想到。
見她不說話,微生盛湖更加覺得無奈,回想起掌門哄師弟的模樣來輕輕哄道:“莫哭了,你想要如何,我都聽你的。”
鹿銜自持身為容教少教主,受到無數痴男怨女的指點,拿捏一個玉麈弟子愛上自己不在話下。
可如今真到了有些苗頭的時候,她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見微生盛湖說,他什麼都聽自己的,鹿銜心口發燙,磨蹭好久抬起頭來。眼眶還掛著一滴將落未落的珠淚。
她小聲抽泣了好一會,又縮排微生盛湖懷中。
悶悶地說:“盛湖,你肯定是喜歡上我了。”
微生盛湖無奈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是有一些。”
如此真誠,鹿銜心跳飛快,卻更加悶聲悶氣:“我早就知道等我張開了肯定是世上最好看的姑娘,可就算我小,那也是最好看的小姑娘,你卻原來只會喜歡大姑娘嘛?”
微生盛湖不由失笑,他本向道,無意間招惹了這麼個小妮子,卻並不如遲焰那般會覺得她有礙大道,只是總不由自主地遷就。
稚嫩纖弱的小姑娘獻上了孱弱的脖頸,明明不該是懵懂春心的年紀,卻偏偏憑著直覺與天性固執地使用各種手段來祈求一點目光。
又不甘於那一點在意,一步步地牽扯進胸膛之中,隨著鮮血流轉於骸骨間。
乖巧且執傲,他雖心存求道之願,可不會矇蔽自己的雙眼。
誰說微生盛湖只是修道的天才?
鹿銜久久聽不見言語,正要一鼓作氣說些什麼,好藉著良好的氛圍將他一舉拿下。
可話還沒斟酌好,就聽見微生盛湖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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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不知該喜歡誰,可如今覺只有你,讓我覺得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