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水還有些不得不做的事。
不過,無色無味不會疼痛的致死毒藥,她也為自己準備了不少呢。
“也是,”卿哉點點頭,“不論如何,保全你才是最重要的。”
江水笑著飲盡陶碗中的茶水,粗劣卻也甘甜的味道,勝在帶著些熱氣。
凜冬之中舌頭也少了感知滋味的靈敏,這碗熱騰騰的茶水來的甚好。
她道:“那你呢?”
提及自己,卿哉搖搖頭:“尚未及眼下,我亦不知。”
說來也是,江水點頭附和。
車馬聚還散,草木少復多,萬物更替今時非彼時多的是權衡利弊。
若是自己有一戰之力,自然也可能樂意演一場君君臣臣替天行道的好戲,若是不敵,還是要審時度勢為好。
可不是麼。
卿哉看了看天色,忽然說:“今日卻是無雨的。”
初遇江水時有天降大雨滂沱,酣暢一戰得遇知己,哪有如今許多惆悵事。
灑脫不拘的知己早存死志,只為了十年一約武林會之冠首——她的師傅,到底是在想什麼?
江水啊江水,你又是何苦呢?斷骨挫經之苦不提,一身資質亦毀。
便如寶刀青曇,自己雖非鑄造大家,家中收藏兵器譜卻也不少,也能粗略看出青曇刀的樣式類似裝飾之物,遠不該有這般凜冽煞氣。
可偏偏,是這股煞氣殺意成就了青曇刀,也終將毀了它。
卿哉端著茶碗的手暗暗發力,終於也一飲而盡。
江水剛給自己添了半碗,茶壺還沒放下,瞧見卿哉喝完了將茶壺伸過去又給他添了一些。
都是能嚐出平凡滋味不嫌棄的人,喝點山野粗茶,也覺得別有滋味。
雖然二人心中各有思量便是了。
等到吃茶完畢,二人也沒有要旁的茶食來佐茶,放下一些約莫多些的銀錢便離開了。
在馬上走了半晌,江水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她問卿哉道:“先前你說,已然去過江安葉家了?單隻為了送落金櫻?”
卿哉搖了搖頭頭:“原本落金櫻我已用飛鴿傳書寄了根莖過去,後來是因為知道俆酥月的事情,怕你不知會有危險特地去尋你的。”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