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注意到她們的何止少年一人呢?
那少年此時插了進來,他笑著對江水問道:“二位姑娘是外地客人吧?我們這祀舞會其實沒什麼講究的。”
說是二位姑娘,其實眼睛並沒有離開過江水,面色緋紅語氣有些急切。
少年指著舞鼓上合舞的兩個女子說:“等到跳完之後啊,鼓下人便向臺上丟絹花,只用數一數絹花個數便好了。”
“絹花數最多的那個,便是冬彌祭祀之舞的舞者了。”
就這般簡單?
對於少年的善意解釋,江水有些感謝,她客氣問那少年:“並無其他的了?”
少年撓了撓頭:“確實沒什麼其他的了,祀舞會的傳統到現在,大家也就是圖個樂呵,沒什麼拘謹的。”
江水又問:“那金根子?”
畢竟金根子落金櫻才是她們此行的關鍵,若是祀舞會拿不到落金櫻,少不得要做旁的打算。
聽到江水提起金根子,少年有些恍然大悟:“姑娘是為了金根子而來的啊,怪不得呢。”
“金根子是我們莫啼城的神花,雖然用處不多,但到底是先輩歷經千難萬險拿來的,如今也用不到就每年拿出些來當添頭。”
說著笑了笑,少年有些不好意思補充道:“其實不值幾個錢,可惜是祖宗傳的有些意義,不能夠隨意送人的。”
江水大約明白了。
落金櫻於廣袤無垠的大漠之中生長,嚼之生津,大漠之中不通醫術之人只需放入口中咀嚼便可代替水囊的作用就是了。
若是祀舞會上拿不到落金櫻......江水眼神一暗。
不過總歸是傳統,江水還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謝過了那個小少年郎。
少年原本只是想在漂亮姊妹前說上幾句話,收到感謝有些不知所措,捂著腦袋傻笑著說:“客,客氣了。應當的應當的。”
鹿銜扯過江水拉著她彎下腰來,使了個眼色看著那少年說:“瞧瞧,這才是情竇初開的少年,能夠將你放在心尖上寵的那種。”
不通風月,只隨心動,才是才會疼人的呢。
鹿銜如數美滋滋地想。
何時微生才能情竇初開,也不知道是哪種樣子?
江水有些羞惱,輕輕地拍了一下鹿銜的手,悄聲假意兇道:“說什麼呢!”
二人說話聲音不大,自然少年也沒有聽見,只是在原地歡喜與江水搭上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