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劫搖搖頭:“屬下不知。”
說著不知,他卻也猜測大約魏呈蕭先生是恨鐵不成鋼,他的弟子居然與“賊人”同流合汙吧?
儲誠庭把玩著玉笛,淡淡道:“他會慶幸,有我護住他所剩下最後的寄託。”
這......倒是讓秋劫有些詫異。
雖說在他們的眼中,主子遭受不平,又有帝王之謀略,帝位能者居之主子又有何不可?
但也知旁人看來,他們不過是竊國之眾,主子如此說辭......
委實讓他有些看不透。
窺透秋劫思量,儲誠庭也不多做解釋。
只是隨手攏了攏穿舊了,但勝在妥帖舒適的銀白色鶴羽大氅。
儲誠庭讓秋劫去取大暘秘史之中,有關公主毓與邳王的那一卷拿來與他。
秋劫領命前去,不多時便捧著秘史回來。
所謂秘史,自然是尋常人所不知的。
青陽時,公主毓宴邳王儲介。
公主毓言:“眾庶熙熙,群生啿々,惟春之祺。真為佳節。”
邳王祿重榮寵,性好中庸,喜弄墨,回春陽之句,尚缺夭胎之法,言:“春自主萬物,生遲榮枯,無不能施,一念之雨露而已。
而今雖未及春盛處,眾生亦知四季實為春勢後二三,誰能辯之?
琪花玉樹,復許新色,幽澗飛瀑,溢聞玉鳴。
羽客得觀之青天一色,危嶺初知此霞光碧痕。
大暘地闊,萬籟依春。眾生無託春之地得以延綿,春自當主萬物。”
公主毓言,春亦有溫寒之分。
邳王所言春之溫和,自憐夭胎,至於槁木,何惜寒而折之。
後可全邳王一脈,公主毓輔幼弟暘齊帝攝政。
儲誠庭十分欣賞那位傳奇的攝政公主儲毓,並不是因為他們都是世人眼中的“竊國”之輩。
於是他將那一卷秘史又交給秋劫,雲淡風輕道:“等她進朝堂,便也離入我陣營之中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