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酥月閉目止住了淚,鼻尖微紅:“卿哉,你殺了我吧,沒有帶回風瑣劍我無言面對主人。”
“能夠死在你的手裡,我死而無怨。”
看著俆酥月的側顏,還是如初般嬌俏,卿哉終於開口:“你背後的人,可是......”
“逸王。”
聽見逸王二字,俆酥月陡然睜大了眼睛轉過頭來,冷笑一聲:“原來卿哉全都知道了,我竟全然不知你已瞭如指掌。”
俆酥月冷冷道:“還是說,你覺得逗弄我很有意思,怪不得這些年的相處到今日水到渠成的美人計你都不上鉤。”
枉費她方才落淚演戲,呵。
“卿哉,我倒是小瞧了你。”
俆酥月看見卿哉失神,忽而摸出迷魂煙,移步撒開!
等到卿哉良久佇立等迷煙散開時,俆酥月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俆酥月並不知卿哉只是聽了江水的推斷,才說出逸王二字,他那杯酒也不是什麼三日忘情之藥,只是讓人痴傻罷了。
她在月色下策馬,時不時回頭看,心中卻在憂慮此番失利主子該會如何大發雷霆!
定然又是那個叫江水的,先前在山洞之中便該將她解決,也不必引卿哉去救她!
俆酥月,不,秋蕪恨恨地想。
而卿哉卻只是佇立在原地良久悽然而笑,幾年傾心,換來了什麼?
他的手撫上風瑣劍,也不知酥月她到底需要風瑣劍作何,也不知逸王......
忽然覺得不妙。
自己先前去發現江水被困山洞,便是因為俆酥月執意要自己送她一程,看見了樹林焦土更是她說了一聲。
“莫不是哪個遭了難?看這血跡,怕是不好。”
他並未多想便去尋找落難之人,而今俆酥月親口承認她是逸王手下,那江水必然有難!
卿哉不去想俆酥月的事情,只是闊步而出,衣袍沾染上了浴桶中的水漬,也渾噩未覺。
只是夜風吹拂,忽然眼眶溼潤。
他是故意將俆酥月放走的。
他原本可以截住迷魂煙,甚至在迷魂煙瀰漫之時攔截住俆酥月的路。
可是他沒有。
走吧,不必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了。
卿哉閉目,便去馬棚牽青司,眼下江水的安危更為重要。
他不能,不必,也不可再去思索關於俆酥月的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