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然,滅門之仇焉能不報?”
焉能不報?
雪壓青松猶有雪化之時,血浸清玦難免汙衣衫。
“啊城,此仇不報我怎配以越為姓?”
越生桑忽然心悸,啊城看他臉色不適忙拿出江水臨走前配出的藥丸就著茶水讓他服下,又在越生桑背後替他順氣一二。
江水的藥見效十分快,幾息之後越生桑面色恢復如常。
雖然知道一路上江水都有在替越生桑調理身體,但啊城第一次瞧見公子這般的樣子,與他在越家服侍的幾年相比簡直太過嚴重。
“公子,公子你可還好嘛?”
啊城急得快要哭出來一般:“怎麼忽然身子這樣差了,公子你別嚇啊城。”
覺得好上許多的越生桑聽見啊城的聲音,有些無奈道:“一路上都是如此,江水與我說了,難過時用一丸藥便好,不必如此擔心。”
啊城稍稍安下心來,還有些抽噎地勸他道:“公子快別看書了吧,早些休息吧。”
對於啊城的大驚小怪越生桑有些愧疚,總叫這孩子擔心。
他說:“江水不是替我去尋草藥了麼?她的醫術你總該相信的,我無礙。”
提起江水,啊城才想起來問:“江姑娘可說了她什麼時候回來?大漠那般兇險,江姑娘若是有什麼差池該如何是好啊。”
先前越生桑也知她預備孤身前去,但他此刻並非越家的小公子,無力護她無恙。
而江水與葉家的種種糾葛也讓他無法開口讓葉家弟子與她同去。
你大約,是故意將那些舊事告知於我的吧。
越生桑恍惚地寫下“懸鏡見影,鸞鳥悲鳴,無窮衰柳復為誰。”
啊城看了看,不懂是個什麼典故,只是瞧著公子似乎依然下定了什麼決心。
鴻雁長去,冷潭無情。
越生桑將筆放下,把寫下的字折成了正正放放的長條,左手招著啊城將燭火遞地更近一些。
等到啊城將燭火遞近,他將字條點燃,焚燒後放入了硯池之中。
那是先前葉景行所贈予越生桑的,日日清水保養,瑩潤淺勻,觀其悅目。
而此時殘燼零落其中緩緩浸潤,如滴墨入袖。
“公子,我替您清洗。”
這應當是上好的硯池,啊城忙放下燭臺匆忙就想去挽救,卻在拿起硯池慌慌張往外走時聽見了越生桑的聲音。
他說:“這般粗魯清洗也不過是毀了硯心,不必了,就倒了水漬換些井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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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城有些躊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