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愛妻身死,申白狀若癲狂,仰天長嘯!
“九娘——”
驚飛山中秋鴉,黑羽四逃。
將愛妻的屍體放好,用手輕輕合上了她的眼簾,又俯下身吻了一口妻子的耳垂。
這個有肉瘤生在左眼睛顯得醜陋萬分的中年男人,輕輕地,憐愛地吻了妻子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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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
他忽然提起刀看向還在驚慌失措的郭遇安,氣勢大變,速度比先前快上數倍,刀刀狠辣,郭遇安倉皇之中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只十餘招,郭遇安便被申白按倒在地以刀抵著脖子,只聽他紅著眼睛嘶吼道:“有仇你衝我來!為何要殺我愛妻!”
郭遇安更是紅了眼,咬牙切齒:“那當年,你又為何暗殺我父欺辱我母!”
“那是你爹應得的!大荒年!我家就那麼一點糧食一點錢財!因為你爹這個騙子,什麼商人!偏光了千百百姓的最後口糧!害的多少人家離子散!”
“我殺了不少人結了不少仇,可是我沒有殘害過百姓一分一毫!這就是你爹的報應!你娘也不是好的,煙花巷裡的賤蹄子!你爹孃應得的!”
郭遇安痛苦道:“這也是你應得的!我爹孃害了你,你殺了他們,如今輪到我來殺你,殺你妻子,殺你兒女!這也是你應得的!”
申白忽然仰頭長笑,笑出滿面淚來,猙獰悲愴。
申白笑著哭著惡狠狠道:“我不會再給你輪到殺我,殺我兒子的機會,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郭遇安一時間竟然不能抵擋,劍也在剛剛的打鬥過程中跌在一旁,他拼命握著刀把抵擋住閃著寒光的大刀。
卿哉原本以為郭遇安必然無事,此時異變突起,他忍不住下去幫郭遇安一臂之力。
剛動了動便被江水伸手攔住,搖搖頭,無聲地告訴他必然無礙。
卿哉於是停了下來,可是二人還在僵持,漸漸江水也有些按耐不住,將手按在了腰間刀上。
突然,申白軟綿綿地倒下了。
郭遇安掙扎著起身大口氣息,他的右手,正是一把小小的匕首。
那是昨日江水給他的最後一個教導,讓他綁在腿邊練習著如何生死之間作最後一擊。
那柄匕首之上已然被江水浸染了見血封喉的毒。
郭遇安看著這柄匕首,忽然聽見有孩童啼哭,驚得他將手中匕首一扔。
那是個約莫兩歲的孩子,跌跌撞撞跑到了孃親的身邊,還在喊著“阿孃,阿孃,阿孃飯飯,飯飯。”
郭遇安明白了,這是申白的孩子。
他的腿在剛才的打鬥之中不慎被割傷,此時有些狼狽地走到一邊彎腰撿起了長劍。
又一步步地,走到了這個孩子面前。
孩子還在有些著急又疑惑地戳著孃親:“阿孃飯飯,滴飯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