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不耐煩撇了他一眼,迅速搖頭幾十下。
又側過頭看自己後背,乾乾淨淨,沒有血滲出來汙了一件新衣,這才頗有底氣道:“你看這不也是無事麼?”
其實江水已經疼得說話都費力,可是她就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姑娘,為了面子忍著不說而已。
受著傷?
少年從地上爬起來,受了傷還這般厲害,也就是說這個姑娘也是個頂尖的高手了?
那她剛才說的報仇,是不是,是不是......
不眠不休的三年,他對於滅門之仇已經痛苦到麻木,所有激憤感情都化為了每一處劍痕。
他忍不住開口:“你說報仇?”
江水點點頭,伸手將他從地上拉起,少年身上的灰塵連拍也不拍,江水看在眼底。
她問:“你叫什麼?”
少年沉默許久:“郭遇安。”
江水又問:“你的仇家在何處你知道麼?”
郭遇安堅定點頭:“知道。”
江水再開口:“你的仇,只需要高超的武藝就能報麼。”
“不涉及朝堂,沒有厲害的背景?”
郭遇安愣了一下,還是點頭:“只要武藝比他高,就可以。”
聞言江水瞭然。
於是她說:“報你的仇有兩種辦法。”
伸出食指:“第一個方法,其實我本職是個殺手,明碼標價的那種,你去周邊找個閻王樓下榜的話閻王樓還要收抽成費用,你可以直接交銀子給我不用抽成我給你打個折扣今晚就動手,一刀解決一條人命。”
“物美價廉,童叟無欺,甚至你還可以選擇他怎麼死的。吊死淹死被火燒死都行,花樣死法的加價也不多。”
卿哉還來不及勸她別冒險,郭遇安已經搖頭拒絕了。
如果他能甘心假手於人的話,他何不在三年前,就讓卿哉替他殺了那個畜牲。
江水見此也點點頭,從腰間摸出來一個小瓶子,抖出來一粒異香撲鼻的銀色小藥丸來。
“第二個方法——”江水捏著這粒藥碗眸色深幽:“我有一藥,名喚銀零落。”
“服下它,三日之內功力大成,幼童可媲美二流高手,一流高手可媲美各派宗門之主,絕世高手可一劍直破長河。”
“只是三日之後,經脈盡斷,淪為廢人。”
並不是會死,只是求死不能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