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忽然意識到當初耿玉兒的出現,必然不只是為了越生桑,此刻有心試探到底,也冷下聲音回答他:“你覺得呢。”
“我覺得?呵,又改了什麼計謀,我怎能知道。”耿玉兒將江水手狠狠撒開:“玩弄人心,陰髒謀略,不正是你家主子所擅長的麼。”
“怎麼,如今你家主子已然找到突破口,便用不到我了麼。”
耿玉兒原本前傾的身子慢慢隨著抬頭收了回來,居高臨下般道:“閣下自便吧。”
稀裡糊塗聽了一堆的江水還在思索著,看見耿玉兒揮手向自己胸膛拍去忙攔下他,開口迅速說:“你誤會了!”
誤會?
耿玉兒眼神銳利看向江水,只等她接著往下說。
“我真的不是什麼秋蕪秋鷺,我只是用刀的江水。”江水怕他再想不開,牢牢抓著他的手:“方才我只是試探一二罷了。”
其實江水對於自己試探耿玉兒還有些許心虛,不過想到耿玉兒瞞了自己許多,也理直氣壯起來:“你到底瞞著我們什麼。‘你家主子’又是誰?”
江水神色認真,耿玉兒拽了拽手發現拽不出,神色幾變。
最終他只能緩緩又恢復先前扭捏神色:“姐妹你弄疼人家了啦~”
看來是不準備說了?
也不知他到底隱瞞了什麼。
江水看他這般,也歇了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心思,但還是凝視著他。
自知失言的耿玉兒落寞了神色,在江水放開了手勁之後,緩緩將自己的右臂收回,又是那個嬌柔多情的問檀郎君。
他啞然張口,不知從何說起。
耿玉兒並不確定要不要將自己所知全部告訴她,如果說她真的只是江水,這些事情都告訴她也不知會有什麼變故。
若她不僅僅是與越生桑巧遇的江水......耿玉兒撫上自己的胸膛,剛才氣急攻心的自盡想法已然被他壓下,活著多好。
與江水對視許久,雙方都沒有讀懂對方的思慮考量。
“罷了,若是你不想說就早些休息吧。”
“等等。”
江水起身頓了一瞬,問他:“怎麼?”
耿玉兒低下頭看不清神色:“那碗藥你是怎麼得來的,這種味道,是為了什麼。”
他問的顛來倒去,江水卻明白了。
看來是因為這碗藥了,她垂眼看向被自己忘在耿玉兒窗邊小案上的藥碗,回去又將它端起,放下幾塊蜜餞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