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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何必安身諸芳中,粗衣有縫 (1 / 4)

偶然的歡樂就像冬日江中冰面上微弱跳動的焰火,掩蓋不住冰涼的表裡。

而一旦更加歡快,那麼,冰銷火滅,比冰更冷的,是吻火而熄之後的冰。

江水偶爾不被苦痛折磨,思緒稍加清明時,竟有些啼笑皆非地慶幸自己是早就習慣了徹夜不眠的生活。

而後悽惶地想著,自己最煎熬無救的時候卻客居他方,無一人在身側。

可這都是她早就知道並且認真做下的決定。

除了抱怨蒼天偶解悲恨之外,又能如何?

苦痛撕咬理智的時候,江水恍然覺得,絕望才是人世本味。

江水並不敬畏生死,並不敬畏神明,或者說能夠讓她成為主宰別人生死的神明的那對刀,她也沒有敬畏之情。

正應如此,她才不像卿哉,有足以支援救命的那根稻草。

等待她的只有無盡的痛苦無法超脫。

而當一個詞帶上“無盡”這個字首的時候,總是讓人絕望的。

於是無論是無盡的悲傷,還是無盡的歡樂,都是絕望的死水。

涉江而入,鼻息凝澀,死而不浮屍於朝暮,只寄枯骨與河沙。

說來算去,死去又有什麼不好呢。

江水疼痛到嘔吐出一地的骯髒腥臭,而後散亂衣襟長髮,掙扎著赤足下地向前一點點挪到桌子旁。

她自己都萬分嫌惡自己的不堪狼狽。

撐起身軀,攀來一杯冷茶,狠狠灌下。

冷茶雖然無味,但好在略微沖淡了一點口中的怪味。

又慢慢衝了幾口。

至少比卿哉當初容易些,江水苦笑自嘲,總是沒有折磨腦髓,還有著被褥膳食。

忽而喉頭腥湧,江水無力剋制,再次嘔盡腹中酸水,一時不察跌落在地,發出猛烈的撞擊聲。

“顧姑娘?顧姑娘發生了什麼事嗎?”

被蔣飛熊安排在門外的小廝硬著頭皮問,他心中直犯嘀咕,這女煞神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鬧出這麼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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