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娘子支撐起手肘,饒動著千里雪散落胸前的長髮,帶著些幽怨道:“你們這些小少年,半點不憐惜我們這些姐姐們,這才剛歡愉一場,你就無端問起了旁人,可真叫姐姐傷心呢”
又往下向他的胸膛趴了趴,謝娘子幽幽問:“對江姑娘那般在意?”
將才做了一對即時鴛鴦,千里雪怎會做什麼不解風情之事,他攬過謝娘子玉肩。
只聽千里雪道:“那江水一看就是還未破瓜的澀果兒,哪裡比得上謝娘子千姿百媚,消人骨髓呢?”
嗔怪地瞪了千里雪一眼,謝娘子用手指堵住了千里雪的嘴:“好端端叫你說得我似乎是吸人陽氣的狐狸精了,怎麼說人家也算是你的前輩。”
“謝娘子可饒了我吧。”
說話之間千里雪又扶著謝娘子躺了下來。
江水未嘗不知容教中諸多糜亂,可她並不十分在乎,如今她也明白當時儲誠庭所作所為對她的境界影響頗多。
若是在清正之氣中大約能夠得到壓制,可她偏偏選擇前來容教。
無異於趕著徒增心魔。
但她已經不在乎了,行事怪異反而快哉,又什麼不好的呢?
江水在千里雪又一次上門時,開了院門,千里雪普一進門便見黑衣雪膚的江水寂站於玉座琉璃屏風前。
她宛如一幅畫那般,綽約如幻。
今日喝的,是君山銀針。
香韻本應低沉,微苦而生津,她瞧了一眼杯中條索灰清色的茶葉。
還是先前那個侍奉茶水的侍女,江水看她沉默奉茶,不動聲色地接過茶盞。
“其遲為何不在院中?”千里雪半是好奇地問。
江水垂低了眼,只道:“今日是選出最後一個孩子的時候。”
鹿銜與江水以及聞頌一併前去看了那個孩子,江水不只是遺憾還是什麼,發覺並非是當日那個抓住自己衣角苦苦懇求的孩子。
想必已經死了吧,江水看著眼前這個孩子身上還帶著血氣,神色安然地瞧著那個孩子。
根骨不錯,比其遲好了許多。
雖然滿臉血汙,但清秀有餘,鹿銜覺得有些嫌棄,不樂意讓一個顏色平凡的孩子作為自己未來少教主的左護法。
因而乾脆也隨著其遲丟給江水教導,說若是張開了容貌不俗,在撿回來當左護法。
至於為何不是交給青黛堂堂主聞頌,鹿銜心中自有考量,江水似笑非笑地敲了鹿銜的腦袋一下也就應下了。
江水對千里雪道:“其遲領著左傾秀去了金鏡堂。”
左傾秀便是鹿銜隨口賜給那個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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