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並不妨礙他愛她。
他同江水同年,如今已經二十有四,早該成家,知曉一個失敗虛假的情意是如何,才能確定自己胸中這顆胸膛之中有多少下是為了江水而跳動。
他愛江水什麼呢?
一如當初雪山之中,江水近乎自嘲地說著自己的那些優點。
可不止如此。
他愛她柔腸深藏,愛她刀光驚鴻,愛她偏執渴望。
我來遲一分。
卿哉想。
但如今還不晚。
那可是江水啊,他忘了是自何時起,他發覺自己與江水越發肖似,便似另一個飽受創傷的自己。
又憐又愛,又敬重並肩。
這場宴會卿哉喝得醉了,爛醉之後方有爛柯夢。
合歡階下蓮子心,湘竹不必斑紅淚。
惟願與她,永結風月襟。
挑起喜帕,盈盈清寒的一雙眼眸,卿哉只覺燈花搖,燻然看不清晰。
大夢一場總有清醒之時,卿哉醒後苦笑一聲,怎麼該在夢中唐突佳人。
明明當初自己也是個守禮剋制的......咳。
昨日狂醉後,有不少人不勝酒力,吐了滿地。
等到收拾的僕人來到卿哉廂房時卿哉早便出去練劍去也,敲門未有應,開啟後發現意外地整潔。
又退出一看,該換洗的衣物早已漿洗乾淨掛在竹架之上了。
那僕人感慨一句,不愧是風瑣劍卿哉,到真是比尋常的俠客愛乾淨許多。
又對同伴與有榮焉道,只有這種懂得剋制的才能成大俠呢!
英雄宴大擺酒席三日,昨日不過才第一日,卿哉早早地便應酬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