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江水的手,鹿銜小聲問道:“姐姐,你會煮麵麼?”
她知道江水想做什麼,但鹿銜只要江水姐姐做一碗麵條就好了。
鹿銜不需要什麼賀禮,粗製劣造的她瞧不上,高價昂貴的她又替江水的口袋心疼。
她在容教之中不是沒有吃過麵,只是那些都是卑賤奴才準備的飯食。
江水姐姐親手做的自然不一樣。
江水愣了愣,也就笑著應下了煮麵的活計。
想來是鹿銜提起舊事,不由地脆弱了些吧?
看她應下,鹿銜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開口道:“現在就想吃......白日裡沒有吃飽。”
白日鹿銜瞧見江水和秦不二那幅膩歪樣,直覺自己實在多餘,生悶氣地吃不下飯食。
扒拉著飯粒,惡狠狠看著秦不二,就像是飯桌上一碟不合口味的小菜。
這些江水也是知道的,她都一一看在眼裡。
於是江水在夜裡和小鹿銜一人端著一盞燭火,穿過幽暗長廊。
二人的光影在漆黑之中朦朧,恍然如夢。
如是黃粱見滄海,隴樹倦倦系龍驤。
一夢能窮碧落天,夢不到綠衣墳上土。
鹿銜並沒有抱著琵琶,只是舉燭赤腳行走著,金鈴恍若有聲。
在大堂守夜的跑堂的瞧見兩位女客下來,忙客氣上去問詢可是需要什麼,還是住著有什麼不適?
江水只輕輕道可否借用一下廚房。
“小妹餓了,我想做碗麵給她。”江水又補充道:“所耗費的一一在押金之中扣除便是。”
跑堂的還當什麼大事,聽到這話也嗨呀一聲笑著招呼道:“客官你歇著,我去喊廚子起來給您做好了端來唄?”
江水還是輕輕搖頭,笑道:“今日是小妹生辰。”
得,明白了。
跑堂滿臉笑容的指引著方向:“客官和妹妹感情真好,那我給您帶路。”
向他點了點頭,江水跟在他後面,鹿銜跟在江水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