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耿玉兒提起她孃親,她雖然沒有多少眷戀,還是懶懶問道她孃親的事。
耿玉兒卻只說她孃親容貌勝極,也和鹿銜差不了太多,都是顯著年幼卻天真不失風情。
這一點,鹿銜還要多加練習。
鹿銜聽了便要調轉馬頭,耿玉兒卻將她喚停,開口道:“你若是看見了江水,就和她說——”
卻忽然哽住。
鹿銜有些不耐煩,沒好氣道:“要和說什麼?”
耿玉兒遲疑許久,最終還是搖搖頭,只說:“讓她多加珍重,萬不可輕信他人。”
聽了這一句,鹿銜心中腹誹,這不就是要江水多提防自己麼?
鹿銜念頭一轉,絕不與江水說,自己曾經遇到過耿玉兒,更別提這句話了。
這次她去找江水雖然十分開心,卻也有些動機不純,不過......
看著耿玉兒策馬,鹿銜用手指繞了繞自己的髮尾,最終還是決定告知江水。
畢竟這種事情,若是江水與耿玉兒再見面,輕易就能說開,還平白容易生誤會,乾脆坦坦蕩蕩告訴江水。
不然藏著掩著的,更容易生事端。
然而此刻江水正在醫舍之中,陷入了昏迷。
多年前薛長老曾住在在葉家,就是住在醫舍。
而後留下江青梗與葉景行二人後續的調養藥方,便回了寸霄門。
後來據說,是死於走火入魔。
現在住在醫舍的,就全是葉家的醫師,醫術雖然不及寸霄門長老,但也夠用了。
原本守孝的越生桑聽聞江水受了傷,昏迷不醒,第一時間便趕去了醫舍。
瞧見昏迷的江水的臉時,越生桑驚豔一瞬。
他並未曾想象過江姑姑長大後的模樣,因此他不如葉景行一眼認出,這該是江青梗的容貌。
他只是覺得床上的女子容顏媚而不妖,清而不淺薄,看了她背後鐵絲捆著的菜刀,方知這是江水。
他還在疑惑這是江水本來面目,還是易容之時,葉景行看他思索神色當他認出了這是江青梗的臉,從床畔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沉吟著,低聲咳嗽了幾聲道:“生桑,這是你江姑姑教她的易容術。”
原來如此,越生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