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水拿著斷刀追了一圈要劃花他的臉。
“不過江水,”耿玉兒收拾好自己的包袱溜到江水房中,帶著些試探:“人家覺得你這幾日有些反常。”
“給我好好說‘我’,不然頭給你擰掉。”
江水對耿玉兒的包容度越來越低,大約是相處久了,也能夠學著越生桑不以皮囊的便利來對待耿玉兒。
“好好好,誒呀,我就想知道江水你怎麼了?”
耿玉兒有些苦惱:“瞧你和生桑那樣子,到有幾分像俠侶之間鬧彆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人,我?”
江水將啃了一半的蘋果拿在手中,做出欲砸的樣子。
耿玉兒期期艾艾:“姐妹?”
江水:“滾。”
耿玉兒:“不嘛~你明明知道人家看上生桑好久了,求求你成全我們吧~”
這次不是欲砸,而是實打實地衝著耿玉兒面門砸過去,還好他早有準備躲得巧妙,面上還是一副小媳婦兒般的模樣。
江水其實也不懂,耿玉兒長得這般妖孽嬌媚,為何非鐵了心要當上面那個?
她雖然也曾經在九楹郡調笑過耿玉兒和越生桑之間,但那只是對越生桑的試探,斷袖之情到底是有悖倫常。
她可以不在意,耿玉兒惡名在外也是無礙,可是越生桑怎辦?
就算是越生桑真的和耿玉兒“兩情相悅”,她都可能用刀給他們兩之間劈出來一道銀河,更何況這明明是耿玉兒一頭熱。
越生桑這樣的人,合該一世坦蕩順遂,滅族已成事實,他以後的人生平安喜樂才是最好。
你說,何必來趟斷袖這灘渾水呢。
再者而言,耿玉兒到底是喜歡生桑什麼?
聽到耿玉兒還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江水懶得理他又是在哪嫌煩,只說:“耿玉兒你給我再說一句?”
耿玉兒頓時蔫了,辯解幾句話就被江水轟了出去。
而他彈彈衣領,轉身便瞧見越生桑在轉角處,於是又眉開眼笑地湊了過去。
公子呀~
今日越生桑換了一件霜灰色新袍,芳樹蘭池,溪山清遠。
懸隔世事風煙,全然濁浪間清潔兒郎。
風霜不折。
而在此時換衣,是為了兩日後拜見葉景行,路上必然無處換衣。
江安近在眼前,原本江水一個人七八日的路程,因為越生桑他們拖了許久。
看見江水推開門出來,啊城忙上前問:“江姑娘,今日便要動身去江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