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越生桑不知道。
他深深看向耿玉兒,只說:“玉兒,你先照顧好自己。”
耿玉兒笑著捏住在越生桑拍自己右肩的手,語氣百轉千回:“人家可不能看江水一個人送死去呢,你也知道,她手裡可還有人家的解藥呀——”
二人爭執不下,最終越生桑緩和著說:“我與丹峰大弟子有舊,有他在我也當無恙的。”
“那又如何?”
“玉兒......”
耿玉兒將他的手按在他的胸前,只輕蔑道:“越公子,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他當然知道越生桑實在擔憂自己問檀郎君的身份叫正道中人知曉了,畢竟一個淫名在外的採花賊,總有樂意用他的性命給自己添幾分名頭的江湖人。
縱然你輕功舉世第二,又如何?劍雨人潮,可不是比輕功的。
越生桑與耿玉兒對視,眸中神色翻湧,耿玉兒竟然全都讀懂了。
他還沉默良久,終於放手:“好,明日我在客棧等你,你一定要和江水平安回來。”
聽見這話,越生桑終於放心下來,就要去尋找丹峰弟子所在處。
走出門時他突然轉身,耿玉兒還神色複雜地盯著他的背影,看見越生桑突然轉身神色還未來得及收好。
越生桑笑了。
“其實耿公子正經起來,也是個清雅的俊俏公子。”
等到越生桑在酒肆中找到半醉的沈眠星,說明了來意,沈眠星到底是頭腦發熱的丹峰弟子,二話不說答應帶他進去。
“在下越生桑。”
在越生桑回憶的時候沈眠星已經介紹完了雙方,越生桑先一步問好。
微生盛湖和洛霜滿也各回禮互通姓名。
“在下微生盛湖。”
“洛霜滿,越公子喚我洛姑娘即可。”
四人說話之間,百餘人已經到了一處山腳下。
只是由於江湖中人的輕功也都是參差不齊,越生桑竭力趕著,雖然多有心悸卻還勉強跟上。
最後的一批除了懶懶散散的江湖混混,就是三兩結伴的丹峰弟子,而微生盛湖與洛霜滿各自回了玉麈與寸霄。
沈眠星突然問:“越生桑你家也不缺錢,幹嘛要來看這些前朝寶藏呢?我啊,我是想那些金銀珠寶出來把我的旋影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