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哪怕是這種短暫的放假時間,他們想喝酒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待在家裡,緊鎖房門。
然後在夜晚的家中,端著一杯充滿香味的美酒,透過玻璃窗外,看著街上燈火輝煌的酒吧,心中的愁苦難奈。
每個球員們的心裡都很清楚,這是球迷們對他們的變相監管,也是一種殘酷的鼓勵方式,是想讓他們把每一分的精力都用到球場上。
球迷們不想讓酒色淘空了他們的身子,讓本來就上不了檯面的球技在踢得一團亂遭。
後來這種懲罰,已連延伸到馬維度教練和俱樂部經理身上,球迷們認為養不教,父之過!球隊的成績不好,更多的責任在於管理者和教練。
有一次球員們親眼看見,馬維度教練深夜喝完酒後,回來時那滿是淤青的狼狽面孔,還有那一身灰塵撲撲被撕爛的髒衣服。
不過龍飛卻是一個全新面孔,最起碼現在對小鎮上的球迷們是完全陌生的存在。
他只要在酒吧裡別時間待得過晚,在偷偷帶上一枚隊上的球員盾章,就是印在球衣上那種金色盾牌的徽章樣式,用來付賬即可。
這種神不知鬼不覺地去喝酒,還帶著些許危險感的冒險行動,想一想都讓龍飛心裡刺激不已。
他從法士利俱樂部出發,在拐過兩條僻靜的小路,就會來到鎮中心。
這時他遠遠地會看到,月光下披著詭秘色彩的大教堂,正在夜空下散發出古老滄桑的氣息。
教堂外的四周,散佈著十幾傢俱有古典特色的酒吧,此時正是燈光酒色,紅綠相映,令人目眩神迷。
這裡是男人們忙碌一天後聚集聊天的地方,憑著上世數十年的泡吧經驗,龍飛很快從外觀上,找到一家認為適合自己的輕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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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撫著此時激動地內心,望著閃爍不停地霓虹燈牌,深深吸進一口氣,滿懷期望下,用雙手推開那木質包鐵的厚重大門而入。
頓時,室內一股濃重帶著混雜的異味撲面而來,接著他便有股缺氧般的窒息感覺。
這股刺鼻的味道里面,混雜著魚腥味、汗臭味、雪茄味、烈酒味,構成了一種化學反應,讓門裡門外的空氣流,形成格外鮮明的對比。
這已經完全違背了他上世泡吧的意圖,在如此巨大反差下,龍飛心裡不滿地嘀咕著:“都說人不可貌相,這酒吧也不可貌相!”
此時酒吧裡的人很多,裡面的空間很寬敞,喝酒的人們都各自在角落裡大聲聊著天。
身穿咖啡色服飾的年輕女子在酒桌前來回穿梭著,他們用鋥亮的盤子,託著著碩大的酒瓶四處給需要的客人倒酒,這時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新的酒吧環境,讓有些不太適應的龍飛,眉頭硬是擠成了疙瘩,他眯縫著雙眼,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看著屋裡正喝酒聊天的人們。
感受這烏煙瘴氣的環境,跟記憶中相差過多。龍飛踟躇了一下,沒有轉身離去,而是緩步走向了酒吧櫃檯。
因為這裡只一個年約五旬略顯精壯的英國人,在獨自喝著悶酒。歲月的印痕不光刻劃他的臉,也鑄就了他臃腫的身材。
龍飛繞過他走到櫃檯前,抬腿做在高腳凳子上,熟練地向酒吧老闆點了一大杯啤酒,慢慢品嚐了起來。
已過不惑之年的老闆,很少看到東方的客人,不覺間多看了龍飛幾眼,感覺有些失禮後衝他善意地笑了笑,然後衝著一旁喝酒的阿特立看去。
有些老邁的漁民阿特立,是法士利最忠實的球迷,從年輕時起就是球隊的擁躉。可以說他品嚐了一個球迷對球隊所有的辛酸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