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看見全府人都在忙碌,為忠義伯明天出門公幹做準備。她才得知自己的丈夫即將離開,奉御旨前往北蘇曲陽處理陳氏一案。
心暗生惱火,自己竟然這麼遲才收到資訊。她不是可有可無的人,她是伯府的女主人,這麼重要的資訊應該最先告知她一聲。
這時忠義伯走進橫行院,忙裡忙外的,不知道在找些什麼。張氏站在一旁,實在無法忍受丈夫的無視,便生氣地說:“老爺,妾身是這個家的主母嗎?”
“是啊,是啊!夫人讓一下,不要站在這裡,我要找一下東西。”
秦文業覺得莫名奇妙的,張氏這是老糊塗了,連自己的身份是誰都忘記,他的婆娘當然是伯府主母了。張氏堵在這裡實在礙地方,秦八爺隨便應一句,然後推開她。
“既然我是伯府的主母,為何老爺外出公幹的事,妾身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張氏瞪著秦八爺,委屈中帶著怒火。
“哎,你計較這些幹嘛?什麼時候知道也沒有關係了。”
秦文業停下來,看著張氏的樣子,正疑惑地看著蠻不講理的張氏。
“妾身平日哪一點做錯了?竟讓老爺對我如此不滿,就連外出公幹也不告訴妾身!”
看著秦八爺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張氏本來想大發怒火的,不知道為什麼當話從口中說出時,變為無盡的委屈,便流著眼淚說。
“你沒有做錯啊,好端端的你又哭個啥?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秦文業看著張氏不知道怎麼了又哭來,頭一陣陣的赤疼。沒有罵她,也沒有打她。就莫名奇妙地哭起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一個已經夠頭疼了。
“你眼裡就是沒有我這個夫人!”
張氏聽了秦文業的回答,用哭腔吼道。
“是是,夫人我錯了,保證再不會有下次。你快別哭了,再哭就觸黴頭了。“
其實秦八爺不明白張氏為什麼又哭又鬧,只不過聽說女人生氣,不管什麼,認錯就成了。為圖耳朵清靜,秦八爺就服個軟。
你可不說,這可真有用。秦八爺剛剛說完,張氏就停下來了。
張氏看見丈夫認錯,又想到明天他就要啟程。這樣哭喪似的怕不吉利,便收住眼淚,說:
“老爺此去人事可安排妥當?所需之物,可準備妥當?妾身再幫你收拾一些貼身用物,帶著到時用。”
“都妥當了,都妥當了。夫人不必操勞,自有僕人處理。”
“老爺的事,還是妾身親自動手比較好,現在我便去收拾一些需用之物,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