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川徹底收起了臉上的調笑,反手狠狠抓住裴言卿的手腕,不讓他繼續動彈。
“據我所知,你所屬的經紀公司不過是個三流小作坊,根本沒有和寰宇國際叫板的資格。就算你得了金虹影帝又如何,不懂遵循規則的人,終究會被踩進泥裡,一文不值。”
“和資本相比,你什麼都不是。”
他攥得越來越用力,望著裴言卿吃痛的表情和愈發急促的喘息,臉上的笑容張狂得意至極。
“裴言卿,別掙紮了,你已經中了藥,很快就會陷入昏迷。這裡沒有監控,也不可能有人打擾,無論我想要對你做什麼,都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他獰笑著反手扯開領帶,隨意扔到洗手臺上,作勢就要將肥碩的身體壓上去。
然而下個瞬間,脖頸邊卻陡然一涼一痛。
王建川的餘光瞄向鏡面,很快驚恐地發現,裴言卿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餐刀,正比在自己最脆弱的喉結處。
刀刃已經劃破了油皮,倘若再用力一些,連他自己也不敢預想會有什麼後果。
該死,藥效怎麼還沒發作?
“你、你瘋了嗎?如今可是法治社會,難道你想鬧出人命不成?”
耳畔嗡嗡作響,又是一股暈眩湧上,裴言卿身子微晃,險些握不住刀,當即狠狠咬住下嘴唇,用刺痛掙回幾分清醒。
“王總,您剛才親口說,這裡沒有監控。”
他唇瓣染血,眸光冰冷:
“那麼無論我想要對你做什麼,都絕不會被人發現。”
被刀刃抵著喉嚨,王建川也不敢繼續鉗制著他,反而被他倒逼著一步步後退,重重撞在了洗手間大門上。
“奉勸王總別再動歪心思,否則割破你喉嚨的力氣,我還是有的。”
裴言卿另隻手“咔嗒”一聲擰開了門鎖,握著餐刀的力道更重了幾分:
“如果您不再輕舉妄動,事後我會以穩妥的方式把影片和所有備份交還,但如果您執意要鬥到底,那麼即使我出了事,這個影片同樣會被立刻曝光。”
“現在就看王總怎麼選擇了。”
王建川瞪著眼大口喘著氣,盡管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孱弱,實力上也不佔上風,他也根本沒法反抗。
裴言卿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讓他相信,自己一旦再觸怒對方,那把刀真的會插進他的喉嚨。
原以為只是個無所憑依的脆弱花瓶,沒想到竟渾身長滿了紮人的毒刺。
“好,我走,我走……”
他抖抖索索地按下門把手,在房門開啟的同時快步後退,趔趄著向後逃開。
而裴言卿也立刻關緊並鎖死了洗手間門。
手中的餐刀“當啷”一聲掉落,他背靠著房門滑坐在地,這才發現冷汗早已浸透了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