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曉再次看到花苕的時候,花苕,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彷彿下一刻她的生命就會被死神無情的剝奪。
花苕轉動著自己那一雙宛如榆木的眼球,跟隨著花白曉的走動而轉動著。
花白曉看她這副模樣,心裡百感交織,最終還是狀作嘲諷嗤笑了一聲。
“呵,女兒沒忘到母親這副模樣還是不老實。您不覺得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花苕動作遲緩的將眼合上,不願看她。
花白曉挑了挑眉,她倒是沒怎麼生氣,繼續說道:“別看您現在這個樣子這麼落魄,但是算完成夢想了不是,您不是一直想成為一個正常人嗎?”
花白曉從身邊的人手裡托盤上,拿了一個藥劑,水手注射在花苕正在掛的藥水裡。
“難道沒有什麼感想嗎?”
“沒什麼感想,只覺得這些年下來自己養的一條狼。”花苕聲音粗糲,像是由砂紙打磨過一樣,她睜開了那雙了無生機的眼睛,眼白多眼黑少,如果有個人在這裡,一定會覺得這是一雙,但是才會有的眼睛,甚至還會覺得下秒會有蠅蟲落在上面。
“我承認是我做的過分了一些,不過事情源頭還不是因為你嗎?你難道對此沒有一點點後悔?”花白曉將當初自己房間裡那盆開著極為旺盛宛如星雲一樣的盆栽,放在花苕的窗邊,一抹陽光正好斜斜的照在上面。
花苕轉動眼球看著花白曉的動作,嘴角露出些許微笑,乾澀的嗓音再度響起。
“我從未後悔過。”
花白曉臉上的表情被陰影埋蓋,讓人看不清她此刻心裡真正的想法,她朝身邊的人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看著床上狀態極為悽慘的花苕,她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個滋味。
“我是真沒想到你的手還能伸得那麼長,我的人說你再偷偷扶持一個張家的人,我倒是好奇,您到底有什麼目的?”
花苕緊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神情彷彿在追憶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