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幾十歲,自然知道有些話不能隨意開口。
魏銘也不問,很快日頭偏西,陸瑾和魏銘也要離開,今日出來的夠久了。
其實,陸瑾進入青花鎮不久,陸伯山便知道女兒去了何處,不然,他早過來抓人了,不可能放縱她到現在。
回去的時候街上的人比上午少些,魏銘牽著馬,陸瑾坐在上面,走的很慢,馬蹄在青石板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看來我的閃電很喜歡祭酒,若是一般人碰它,它可是會發脾氣的。”陸瑾愛憐的摸著閃電的頭道。
“疾如風,快如電,這名字很好。”魏銘誇道。
“那是當然,我取的名字自然不差。”陸瑾自豪道。
“你許久沒去書院了。”魏銘想起自己在書院已經許久沒看到她了。
“書院的老師都講的差不多,爹爹說讀書明理,那些大道理人人懂,可未必人人都能做到,最厲害的不是手中握著什麼樣的書,而是自己心中有本什麼樣的書,心若正,書中的道義便正,故而那些之乎者也就成了千篇一律,沒了特色。我喜歡兵法,可惜書院的老師不教這個,爹爹正好有空,便親自教我。”
陸家人文武兼修,陸伯山是儒將,並贊同讓家中孩子一味讀書。
國子監的女學開設的科目不少,但的確沒有教授兵法。
實在是兵法博大精深,又非紙上談兵可成,連國子監的男子都沒有開設此課程。
“陸侯所言極是,受教了。”
陸瑾自豪道:“論讀書爹爹肯定比不過祭酒,但兵法肯定是爹爹厲害了,不過,爹爹說顧將軍用兵如神,西北軍紀律嚴明也是他所不及。”
“那陸侯可有評價自己?”魏銘有些好奇。
顧家軍的確是一代傳奇神話,但自明仁皇帝后顧家交了兵權,他們這一代的人也只能從上一輩口中略知一二,西北軍遠在西北,亦是瞭解甚少。
這些年反倒是陸侯後來者居上,戰功不斷,是百姓心中交口稱讚的戰神將軍。
“這個呀,我爹說他有兩個好女兒啊。”陸瑾狡黠道,說完還不忘反問魏銘:“祭酒覺得我爹爹說的可對?”
“侯爺……自然是對的。”魏銘頗有幾分無奈,倒不是不認同,而是這小丫頭著實古靈精怪。
魏銘親自送了陸瑾回陸府,到的時候陸侯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只怕從他們出城到現在,一舉一動皆在陸侯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