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間恭不想讓鷹取嚴男感到冒犯,強忍著笑意,伸手拿起酒杯,想喝酒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鷹取嚴男不介意綠川紗希的調侃,繼續吐槽道,“而且他每個週末都會邀請我去他家裡喝酒,他最喜歡查特-貝克的樂曲,我在他家裡聽了很多次,他說自己每次聽到這些樂曲,就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美國二三十年代的小酒館,正和朋友坐在一起,一邊聽著這首爵士樂,一邊悠閒地喝酒聊天……”
池非遲端起酒杯,嚐了嚐這家酒吧調製的古典雞尾酒,用嘶啞聲音道,“你說的那位唱片收藏家可能很瞭解爵士樂,但他好像沒怎麼學好美國曆史,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美國正在實行禁酒令,沒有酒吧敢光明正大地招待他和他的朋友。”
綠川紗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本間恭也沒忍住笑,有些慶幸自己已經提前把口中的酒嚥了下去。
“您說對了,”鷹取嚴男笑道,“他既沒有在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的美國生活過,在美國上學時的成績也慘不忍睹,直到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都沒能記下美國每個州的首府是哪個城市……”
舞臺上的樂隊演奏結束後,演出劇目轉變為小提琴單人獨奏。
鷹取嚴男注意到酒吧負責人在角落裡往這邊張望,低聲跟池非遲打了聲招呼,起身走到角落,跟酒吧負責人聊了兩句,又跟酒吧負責人在附近座位間坐下。
綠川紗希注意著鷹取嚴男的動向,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好奇問道,“這家酒吧跟極道勢力有聯絡嗎?”
“這家酒吧的老闆不是極道出身,但結交過不少極道勢力的人,”池非遲沒有一直關注鷹取嚴男那邊的情況,很快收回了視線,聲音嘶啞道,“跟斯利佛瓦說話的那個男人,是這家酒吧的經理、也是酒吧老闆的親信,他大概是之前在某個地方見過斯利佛瓦,想要找斯利佛瓦敘敘舊、或者談一些交易。”
“能找斯利佛瓦談的交易,應該沒有多少在遵紀守法的範疇內吧?”綠川紗希輕聲笑道,“如果真是這樣,這家酒吧的老闆也是個不安分的人呢。”
小提琴曲結束,舞臺上的樂隊又開始演奏爵士樂。
池非遲安靜聽了一會兒音樂,把自己那杯酒喝完,沒有等鷹取嚴男回來,給鷹取嚴男發了一封郵件,就和綠川紗希、本間恭先離開了酒吧。
由於三人都喝了酒,誰也沒辦法開車,所以三人就在酒吧門口分開。
池非遲沒有到路口打車,穿過小巷,拿出手機發了封郵件,順著僻靜的街道走了二十多分鐘,在路口坐上了一輛黑色車子。
……
翌日,上午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