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亮了燈火後,漆黑的房間內這才有了一絲的暖意。
陳斯年示意楊廣把門關上,而他則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身體。
雖然已經五六十歲的年紀,不過常年習武使得陳斯年的身體卻依舊壯碩。
原本在房間裡練功的陳斯年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的房間,這才強行的壓制住自身正在運轉的功法,瞬間到了來人的身後。
算是楊廣運氣好,倘若早來些時候,只怕會被沉浸在功法之中迷失心智的陳斯年連同那些下人一起喪命。
而方才,在陳斯年到了楊廣身後時,楊廣有一絲異動,恐怕也會被還沒有完全剋制住心性的陳斯年殺死。
此刻的陳斯年,因為出去的匆忙,只是草草的披著一件外衫長衣,伴隨著身體的活動,稜角分明的肌肉顯得格外協調。
“最近武兒怎麼樣了?”
陳斯年用過對自己身體的活動,同時體內的氣血也在不斷的恢復正常,緹狄族功法中帶來的暴戾氣息,也逐漸的隱藏了起來。
楊廣看著已經徹底恢復過來的陳斯年,總算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寶貝兒子,於是開口將陳平武整日酗酒的情況講了出來。
楊廣一邊說著,一邊不忘仔細小心的觀察著陳斯年的神態,如實放在以前,聽到陳平武如此這般的頹廢,不爭氣,恐怕早就暴躁如雷了。
可現在的陳斯年,卻沒有絲毫的煩躁,聽到了陳平武的頹廢后,卻顯得極為淡然,只是冷冷的點了點頭,就彷彿與說起殺死那些下人們一樣的冷漠。
楊廣不知道,現如今的陳斯年已經完全練完了全部的緹狄族的功法,關於陳平武的事情,更是早已經不放在了心上。
聽著楊廣講述著陳平武的事情,陳斯年卻在腦海中不斷的思考著自己現如今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一直到將緹狄族的功法全部都練完後,陳斯年卻彷彿陷入了一個無窮無盡的海洋之中,那功法隨著他第一次全部的演練後,便開始不受他控制的,瘋狂的吸納著天地之間的能量,卻又在每一次感覺身體快要被撕裂開的時候,那些能量又會沉浸到血液之中,彷彿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幾個月的時間,陳斯年都一直在這樣的感覺中不斷的折磨著自己。
陳斯年看著自己的雙手,前所未有的力量感,讓他明白,自己現在已經到達了聖者巔峰的實力,陳斯年相信,就算是海聖慕容海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他也有能力打敗。
只是,隨著自己實力的不斷提升,陳斯年的野心也越來越大。
冥冥之中,他彷彿有著與以往越發不同的感覺,就是那種撕裂感,現如今對於陳斯年而言,已經不僅僅是折磨了,反而更像是一種享受,他有預感,聖者並非巔峰,只要那個撕裂感持續到最後,他必然可以突破聖者,成為神一樣的存在。
也正是這樣的想法,對於世俗的一切,便不再在陳斯年的心中了。
“嗯?”
正當陳斯年想著自己該如何突破時,忽然轉頭開啟了門,看向了門外,靜靜的盯著遙遠的北方,輕聲的呢喃道。
“那是什麼?”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陳斯年的感知中,異常的遙遠,模糊。
“王爺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