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不過在現在的北疆之地,卻並不像入夜的天氣,天空之中如同倒扣著極為龐大空曠的銀河,反而比白天的豔陽時候,更顯得閃爍幾分。
陸覺與穆白一同簡單的吃了一些,畢竟現如今穆白的身份還是有些特殊,同時穆白本身也沒有什麼修為,所以便與陸覺暫時住在一處。
當然了,穆白的性別是女性,也是軍中的一個秘密,為了保護這個秘密,陸覺每晚和穆白都是左右相隔數米。
還好這營帳內足夠寬闊,不然陸覺都覺得自己恐怕要睡到外面的寒風裡了。
吃完了晚飯後,陸覺便拿起了一旁的墨綠色斗篷,直接披上,頓時連著全身都被這墨綠色的斗篷籠罩,完全看不出身份。
這個斗篷是穆白下午找人送來的,正是從那些江湖門派的手中購買。
畢竟,江湖中人或許無所謂,但是軍隊之中還是有些稍微官職高一些的人想要放鬆下手氣,卻不太方便。
於是這種墨綠色的斗篷,卻成了這北伐路上格外興盛的生意。
而在營帳外,小兵早已經等候多時。
陸覺和穆白一人一件穿著墨綠色的斗篷跟著小兵的身後,一路便來到了江湖門派駐紮的地方。
剛剛走進了江湖人士駐紮的範圍,陸覺和穆白便已經聽到了不遠處的各種吆喝聲,其中還有各種咒罵,歡笑,好不熱鬧。
繞過了幾個帳篷後,七八個用物資箱子拼湊出來的賭桌,四周圍繞著數不清的人頭,擁擠的毫無落腳之位。
“看來我們是來晚了。”
陸覺此刻卻沒有半分的生氣,語氣之中反而還有種自嘲的一絲。
很在陸覺身後的穆白隨聲附和道:“確實,我們兩個賭徒,可一點都不敬業啊。”
小兵雖然聽到穆白的話,也想跟著笑一笑,不過卻還是不敢出聲,畢竟陸覺的身份在他看來,有著極大的約束裡。
“怎麼樣少將軍,沒有想到吧,在您的治理下,這些江湖人士活的甚至比在鄴朝腹地時還要瀟灑快活幾分。”
穆白此刻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自然是她運用了獨特的手段,改變了自己的聲線,而陸覺只能故意的壓低聲音,同時運用體內的氣勁緩緩壓迫喉嚨改變聲音回道:
“是啊,我們的將士在前方赴死,現如今更是一個個晝夜難分,痛苦之際,這些江湖人士卻樂得輕鬆。”
畢竟軍隊有軍隊的規矩,而這些江湖人士卻沒有。
一個個在早前攻佔東北五座城池是,可以說一個個都撈得破滿缽滿,早就不會徒步跟隨行軍了,一個個門派除了一些最為底層的弟子外,早都顧上了成群的馬車,舒服的很。
“嘿嘿嘿,二位,是不是來晚了,我那邊有兩個兄弟,正好可以給二位官爺騰個位置出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考慮?”
就在陸覺和穆白交談之際,一旁忽然走來一人,那賊眉鼠眼的勁,倒是讓陸覺想起了當初去了草木堂時的場景,不禁內心覺得好笑。
似乎這種環境之中,總會有這樣的人物出現。
見陸覺沒有出聲,一旁的小兵趕忙靠近陸覺和穆白二人輕聲解釋道:
“此人是青蛇幫的金錢堂堂主,名字我也不知道,不過那些人都叫他響尾蛇。”
原來小兵以為陸覺和穆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所以才趕忙解釋了起來。
“對了,他說的這個位置的事情,就是花錢買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