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之地,北昌王府內衛思遠坐在書桌前,細細的品著美酒,窗戶大開,冰冷的空氣下酒杯中的溫酒轉身又變得冰涼。
忽然庭院中一道黑影閃過,隨後書房的門被人撞開,只見一頭墨綠色長髮的毒聖歐毐創了進來。
“歐前輩,為何如此神色慌張?”
衛思遠看著歐毐那一臉冰涼,比窗外的寒冬還要滲人的模樣,微微一笑,開口略帶打趣的詢問了起來。
歐毐轉頭,眼底寒光爍爍的瞪了打趣自己的衛思遠,沒有回話,直接走到了書桌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滾燙的烈酒,順著他的咽喉直接燃燒了整個心肺。
“前輩,您這麼喝酒,可就浪費了這美酒里美妙的滋味了。”
衛思遠絲毫沒有畏懼歐毐那陰冷的眼神,反正對方早已經和自己達成了協議。
能夠幫助歐毐完成願望的也只有自己,衛思遠倒是不會害怕歐毐對自己出手。
歐毐氣哼哼的看著對自己一臉無所畏懼的衛思遠,狠狠的盯了半天,最後無奈的嘆息一聲,整個人頹廢的坐了下來。
“美味?老夫的味覺只能夠分辨有毒沒毒,味道?哼,早已經沒有了。”
歐毐感嘆一聲,書房裡大開的窗戶,望著北方天空遙遠的明月。
“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
衛思遠此刻將窗戶開的這麼大,要不是因為二人的修為都不低,恐怕早就凍成了冰櫃了。
歐毐來到極北之地幾十年,從和衛思遠認識到現在,每一次只要他有什麼陰謀詭計要事實,便都會做出一些奇怪或者變態的舉動。
衛思遠聽到歐毐的詢問,轉頭面向窗外,閉上眼睛,任憑那如同鋒利的刀片一樣的寒風在臉上刮動,嘴角微微帶起笑意,很是享受一般。
歐毐看著衛思遠的樣子,眉頭一皺,嘴角微微撇了一下,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抱怨道。
“世人都說我毒聖心性變態,可卻不知道跟你這小子比起來,咱倆到底誰才變態。”
衛思遠深深的呼吸一口氣,那凜冽的寒風裡,似乎連冰碴子都一起吸到了肺裡一樣,這才滿意的轉過頭和歐毐交談起來。
“前輩這次回京都,應該早就完事才對,為何這會才回來?”
歐毐見衛思遠詢問自己,頓時想到了後面遇到慕容海的事情,頓時稍微緩解的心情有埋上了一層陰翳,煩悶的嘆息一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為何?還不是遇到了慕容老爺子唄。”
衛思遠聽到歐毐提起慕容海,眼底一跳,原本帶著微笑的面容漸漸掛上了一絲冰冷,起身關上了窗戶,踱步走到書房的中央,望著那爐中洶洶燃燒的炭火,沉思了片刻詢問道。
“那慕容老爺子可有說什麼?”
歐毐見衛思遠在沉思,然後晃了晃手裡空了的酒瓶覺得並不盡興,於是喊來門外的下人,讓他再送兩壺酒來。
這些北昌王府的下人,早已經習慣了歐毐的出現,加上北昌王的吩咐,基本上北昌王府已經算是歐毐自己的府邸了。
下人趕忙出去拿酒,歐毐聽到衛思遠的詢問,看了眼還沒有回來的下人,語氣低沉的說道。
“我按照你商量的計劃,偽裝成了書生的模樣,然後出城後也被書生撞見,可哪裡想到我二人還沒有交談幾句,就被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慕容海老爺子給叫了過去,對了,那個錢景惜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