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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拼得一夕歡 (1 / 2)

姜弦本已睡下了,可莫名口乾舌燥得厲害。長樂又喂他喝了一盞水,重新躺下沒多久,他又嚷著說口渴。

長樂一開始以為他是存心刁難,便採取了觀望的態度,後來逐漸發現有些不對,不僅是他燥熱難耐,自己也覺著喉頭間像是著了火。

猛然意識到莫非是這水裡有問題?

長樂心裡“咯噔”一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除了姜紅妝還會有誰?難怪她一直安然不動,原是在這裡卯足了功夫。

姜弦本就是有傷在身,此時受著媚藥的折磨,渾身上下一會兒如同墜入冰窟,一會兒又像架在烈火上,伴隨著身體關節的劇痛,真真是生不如死。

長樂的情形不比他好很多,但總算是還可靠著意念支撐,姜弦的痛苦落在她眼裡,心急如焚卻又一籌莫展,她撕下一塊裙襬浸入涼水桶裡,想著給他降降溫會不會好受些,可人一靠近他,他就退縮著,咬緊牙關衝她喊:“長樂,離我遠些!別靠近我!”

長樂呆在那裡,進不是,退不是,為了照顧姜弦,她飲水不多,發作起來時輕時重,趁著症狀輕微之時,她趕緊問:“可有什麼辦法?”

她的意思是除了那種人盡皆知的解毒方法,還有別的什麼可行之策沒有。

姜弦用頭在牆面狠狠撞擊了數下,指甲掐在肩上,勉強擠出的笑意早已變了形:“打暈我,如果掌握不好力度,那就殺了我!”

都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有心說笑,長樂氣憤極了,平時總是一副氣色滿滿的做派,現在卻裝起正人君子來,連命都不要,那為何不敢要她?

“想死,我才不會便宜你!”她的嘴唇哆哆嗦嗦著,體內熱浪灼心,“我可要好好欣賞你遭罪的過程。”

“有你的!難怪說一定不能得罪女人,我就是個最鮮活的例子。”他的臉上汗如雨下,一張臉蒼白得可怖。

長樂見他還在笑,不知怎的,怒意蓋過了藥性,幾大步走近他,想也不想甩了他一耳光:“沒想到你還是這樣有骨氣的人,還是說你是真心愛護我,寧可把自己熬死也要剋制著本性?你想讓我和你一起受煎熬,對嗎?”說到這裡,她徹底領會了姜紅妝的用意,若是姜弦扛不住這藥的猛烈對自己用強,那麼事後她必然會怨恨他;若姜弦死硬地扛著也要守護她,那她又如何忍心親眼看著他落到筋骨俱焚的下場!

深受其害的看似是姜弦,可考驗的實際上卻是長樂。

姜紅妝的用心確實很女人——女人用來懲罰女人的方法往往都是這般極致。

長樂遇到了生平最大的難題,她想過若是姜弦藉機凌辱她,她寧可一死,可姜弦這樣嚴防死守著,命懸一線,她卻又心亂如麻了。

不如真把他打暈了?長樂感到手心滲出汗來。

暗牢裡沒什麼鈍器,她搜尋了一圈只好抓起那把粗砂茶壺,顫顫巍巍就要往姜弦頭上砸去,就在茶壺距他只有分毫之時,長樂將壺狠狠扔開了,她怎麼能忘了,姜弦體內有著多年沉積下來的劇毒,這劇毒和媚毒結合在一起本就兇險萬分,若是真把他砸暈過去,很有可能這一暈便再也醒不來了。

她的遲疑都落在姜弦眼裡,“下不了手?”他吐出一口氣,帶著熱浪。

“記著,你欠我一條命,以後無論如何不能恩將仇報!”長樂解開身上第一個盤扣,卻有種慷慨赴義的既視感。

姜弦閉了眼,厲著聲:“趙長樂,你犯什麼傻!你是不是當公主的時候無聊,話本子看多了!”

長樂微微一愣,淡然道:“你別想得太美,這不是以身相許,而是救人一命。”

他的大掌將她一拽,她一個踉蹌撞在他心口處,聽得他沉悶地哼了一聲,糟糕,八成是碰到他的傷口了。

慌忙保持好一定距離,但仍是半傾著身子凝視著他,很奇妙的是,姜弦每回不佔上風的時候,似乎順眼很多,尤其是在傷痕累累、奄奄一息時,他的面部線條顯得十分柔和,雖然沒有血色,但也沒有囂張和戾氣。

長樂好像有點兒喜歡這樣的姜弦了,但她若是開口告訴他,想來會讓他憤懣不已——原來說白了,你不就是喜歡看我倒黴的樣子?

“你救我做什麼?你是不是沒聽過農夫和蛇的故事?”他的唇乾涸成了一張紙,言語卻不肯示弱。

長樂沒有回答他,而是用一個溼濡的吻代替了。

這個吻本著治病救人的宗旨,並不是太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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