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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山真面 (2 / 4)

她險些白他一眼,忍忍後另起一個話題:“有一個地方很奇怪,既然小孤女的姐姐對我們很在意,為什麼不在當時就引起我們的注意,反而藏起來後,選在更冒險的深夜做事?”

“因為走投無路了吧,”關闍彥重新將臉正回去,望著頭頂上那隨著夏風微微搖晃的藻井,沉吟半晌,忽地狡黠一笑,“如果陸子禮囚禁了她的自由,她白日那時只是偷偷溜出來的話,不就這樣了嗎?深夜……突兀吧,或者說,那時剛好有什麼契機可助她一臂之力?這樣的話,她才能不引起陸子禮的懷疑吧,是不是就更符合她被囚禁的狀況了。”

“從早上到現在,陸子禮去另一個東屋時往往待許久,我偷瞄一眼卻瞧不見人影。我都猜到他藏人的地方在哪裡了。”

魏鬱春跟著思索了一番其中的彎彎繞繞,覺得有理,眉上悲色上染,她不解道:“陸子禮為什麼要這麼做?”

隨後不好的預感上心,她面色越發古怪,語氣悲寞:“莫非是那種癖好?”

“不懂他,最好也別管,他要瞞就讓他瞞去,不害我們就好,”關闍彥沒心沒肺地說了一句,話音略大,有強調之意。

魏鬱春盯著他的側臉,一時哽塞。

怎麼感覺他這會兒說話的態度和以往大不相同了?

盡管他們的確沒有幹預此事的必要,但他也不至於以這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態這麼說話吧?

魏鬱春盯著他的眼神變得刻薄了起來。

結果,下一刻關闍彥就又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說是吧,小孤女的,姐姐?”

屋子盡頭銜接空地,和廊道的角落堆放的雜物晃了晃,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雖然輕微,卻很擾耳,像極了夜裡亂竄的老鼠。

關闍彥也不裝了,不顧被陸子禮抓個現行的風險,幹脆從塌上起身,幾個箭步過去,直接把躲在角落裡偷聽偷看的小丫頭抓住了。

小丫頭面色倉皇,估計還沒反應過來。

她今日沒紮發髻,齊腰的黑發如瀑布般散開,但看起來並不蓬亂,應是被人特意打理過一般。

所以關闍彥也覺得奇怪,陸子禮既然囚禁了這丫頭,怎的還將她照顧得這麼細致,面色紅潤飽滿的,明明和她妹妹相似的五官,在霞光撲打的面頰的襯託下,好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更不提是親生的姐妹二人了。

難不成真是魏鬱春說的那樣,是陸子禮有怪癖,所以才會特別對待這個小丫頭?

想罷,他心中倏爾泛起一陣滔天的惡心之意。

關闍彥控住了小丫頭的衣襟,揪著抬高,人只好踮著腳任他拿捏,不過這丫頭再怎麼驚恐,好像都沒有要跑的意思。

他握了握另一隻拳,內息平穩,又有了往昔運籌帷幄之感。

看來陸子禮的神醫之號真不是浪得虛名,不過一碗湯藥下肚,身子就好了不少。

他雖然動作快,卻沒掀起多大風波,那蹲在堂子內搗鼓不知什麼邪術的陸子禮,也早對“昏迷”的關闍彥和魏鬱春二人放低了警惕心,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東側屋子的情況。

魏鬱春訝了訝口,她脖子僵硬地動了動,痠痛無比,但強行破除這道檻後身子就沒那麼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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