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暗無天日的,他心中憂慮,但還好身上留了火石和小刀,勉強生了點火星子,湊到了幾根樹枝上,他聚起樹枝拿在手上當作火炬。這只洞xue不深,他環繞四周,發現內部平平無奇,不久後他發現了隱蔽處還有通向別處的通道,他警惕地進去,走了有一陣子,結果聽到前方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還以為是什麼黑衣人,結果跑過去一看,發現是暈倒的魏鬱春,她腳腕流著血,長刺的藤蔓勾在上頭。
看來,她也跟自己一樣,是被奇特的藤蔓惡意拽入洞xue的。
魏鬱春所在的洞xue也有通向別處的通道,除了他走過來的那一個外,便還有一隻陌生的。他想去看看,但也不好就把昏迷的魏鬱春丟這兒不管了,於是,他就去撿來了一些樹枝什麼的,堆了起來,把火種引了上去。
冒著火光散發熱氣的木頭堆就此而來。
“所以,我還真不是被你連累的,”說罷,關闍彥古怪地盯了魏鬱春一眼,有些糾結,但還是說了,“咳咳,你腳腕上的傷口我已經拿衣角包好了,要不然血流不止更麻煩。我其他的什麼都沒做,你千萬別多想什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罷了,男子還摸過了女子的腳踝,這要是說出去,不成個婚洞個房就說不過去了。關闍彥再不屑這些繁文縟節,再不要臉,也不會無恥到連此事都不在意。
他是打算欲蓋彌彰的,但那包紮的地方明晃晃擺在眼前,就是魏鬱春裝看不見,他也會被晃得眼睛痠疼,這是不恥的象徵。
而且要是不說,人家魏鬱春眼睛也不瞎,看見了能不多想嗎?她那能為了清白要死要活的清高性子在這裡,就算不和他計較,也會跟自己計較死。
想來想去,那還是說吧。
魏鬱春轉眼一看,腳踝處果然包了兩圈從衣服上撕開來的衣條。
關闍彥是覺得這事本就不咋好動手,再撕人衣服就更不對了,於是包紮的衣條還是出自他的身上。
魏鬱春臉又紅了,火光本來就把人的臉色照得紅亮,她這副不自然的面色再疊加上去,好似直接在臉上燒了一把火,怪嚇人的。
見她這樣,關闍彥都臊得紅了一對耳垂,撇過腦袋,大氣不敢出一個。
她支支吾吾半天,終於能好好說出話來:“沒事,我能理解。”
紅潮漸漸從關闍彥的耳邊褪去,他尷尬地回應她:“那就好。”
“時辰不早了。你試試還能不能走路,若是可以,便一起去找找出路。”
魏鬱春依言,她扶著膝蓋,攀著洞xue旁的石壁,慢慢起身,雖然腳踝還是隱隱作痛,但站起來抑或是慢慢走路是絕對沒問題的。
她誠懇回答:“沒什麼大礙,就是不能快跑。”
“不礙事。”
關闍彥也起了身,吧手邊的樹枝重新撿起來,抓在手裡送到火堆裡,成功引來了火種,舉在手裡,囑咐她:“洞xue下好似不受陣法的影響,幻覺已經不見很久了,所以難免會遇到一些遊走在暗處的蟲子。”
他來找魏鬱春前,就在通道裡遇到了不少養得又長又肥的蜈蚣蟲,惡心是惡心,卻不礙事。但還得提防著點,畢竟這種蟲子無孔不入,狡猾得很,咬了人是一頂一的疼。
死人堆都走過了,蟲子算什麼?魏鬱春下意識想道。
然後,她頷首道:“嗯嗯,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