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鬱春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她半帶輕笑,卻不自覺低下了頭,掩蓋那好似隨春風流動的心緒:“你可是安南都督,有要務在身,豈能時時與我一個鄉野女子呆在一起。”
關闍彥異常堅定,他眼中暗含自損:“我如今還有哪裡能去呢?”
“你……”
關闍彥將握住她的手往上抬,將她推到了桌案前,她的背脊被硬生生地摁在那堅硬的桌板上,不太好受。
可她依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關闍彥為所欲為。
關闍彥將另外一隻手用力拍在了桌案上,他整個人以一種俯沖的姿態,將身下瘦小的女子完全包裹在一個狹小的空間。
桌案後的燭火將他原本藏於陰影的臉全然照亮。
他那漂亮又鋒利的眸子裡是複雜而慍怒的血絲,他喉結滾動,一字一句道:“魏鬱春,你難道真的甘願一輩子就呆在那山溝裡,不見天日嗎?”
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真正的名字,他的話也是曾經讓魏鬱春鬱悶過的內容,她心頭一震,也瑟縮起來,因為誰都不希望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被人看穿。
關闍彥看著她一步步走向艱難,他卻興奮快悅了起來,還想進一步欺負她。
他故意湊近她,忍不住用溫熱的呼吸和纏著水珠的發絲去撩撥她,他越來越靠近,魏鬱春被身後的桌案抵得腰痠,好似就差一步便會折斷。
她紅了臉,叫停他。
關闍彥勾了勾唇,他湊在她耳畔低語:“你是馮迎春,也是魏鬱春,窮山惡水之地,你若想自保便只能自囚,你樂意嗎?”
“我們呆在一起,同遊共進豈不有趣多了?”
魏鬱春梗了梗脖子,道:“我自己能行。”
“那我也不放心你。”
關闍彥移開嘴唇,那雙好似迸著火星子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火光溫熱地烘著臉,熱氣順著發絲和臉頰也遁入了到心間,一瞬間他好似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越來越快速的心跳。
他已經忍不住了,便將胸膛又靠近過去,哪怕魏鬱春連連因疼痛顫抖,他也沒有停下。
他半撇了撇頭,找到自己唇瓣與魏鬱春相對應的位置,直接吻了上去。
魏鬱春瞬間瞪大了眸子,她渾身充血,藉著關闍彥分心的時機,用力掙脫了桎梏,腦子也不轉一下,一巴掌直接轟隆隆地扇了過去。
關闍彥一心陶醉,反應不及時就真被她狠狠在臉上打了個巴掌印。
原先是冷冷的,可很快就變得火辣辣,關闍彥抬手撫住自己那半邊臉,他甩了甩黑墨一樣的發,卻不知羞恥地嬉笑了起來。
他的神情動容,好似方才受到的不是疼痛的攻擊,而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禮物。
他看著魏鬱春羞赧的模樣,他高興道:“可是你的初吻?”
魏鬱春知道他的臉皮厚,但她真的招架不住,她憤懣瞪他。
關闍彥自言自語:“看來是了。”
“沒事,”他笑得眼睛都快沁淚了,又回味無窮地將手抵住了唇瓣,“你也不虧,這也是我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