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古代,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有離開家鄉方圓十里的土地。
大多都在那一畝三分地,從早忙到晚,而後碌碌無為的結束短暫的三四十歲人生。
而想要去別的地方,就必須握有朝廷頒發的路引,就像是通行證一樣。
沒有這個通行證,過城門時,城門的兵卒,非但不會讓你過去,反而還會把你抓起來。
“路引是嗎?我有。”袁天淳往懷裡一摸,摸出一張黃紙,使了個障眼法,黃紙立馬變成了路引。
從柵欄縫隙裡,將路引遞了過去。
那名老人仔細地瞧了瞧,確認無誤後,將路引還了回去。依舊搖頭道,“後生,不是老朽無情,而是前年鄰村剛發生一場匪亂,那個土匪也似你這般,騙取了村老的信任。
等到半夜的時候,偷偷地開啟寨門,十幾個土匪一擁而上,殺了二十多個人,搶走了六個黃花大閨女,臨了還一把大火,燒了半個村寨,那叫一個慘啊!”
袁天淳不禁露出苦笑。
在匪亂猖獗的古代,古人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底層人民有底層人民的生存智慧,要不然為何古人以宗族為紐帶呢?
同是一個姓的親戚,不管誰受了欺負,其他人能善罷甘休嗎?
若是真遇到匪寇,不為別的,為了自己的親戚妻女,溫順的農漢,也會化作兇狠的猛獸。
保衛家園和妻女燃起來的鬥志,肯定不是隻謀財的匪寇,所能比擬的。
故而,哪怕在匪亂猖獗的古代,只要不形成氣候。
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襲擊那些村落的。
也就只敢在道路上,學那演義裡的土匪,收點過路費。
袁天淳掏出幾個碎銀子,滿臉憨厚的說道,“請老丈行個方便,這黑燈瞎火的,我也不能住在野外啊,這要是被野獸叼了去,這可怎麼整。”
村子裡的幾個人,看到袁天淳手上的碎銀子,兩眼頓時發直。
他們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碎銀子。
甚至許多人,連銀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只聽老人說,銀子銀燦燦的,在夜裡還會發光呢。
可袁天淳手上的銀子,除了渾身銀白外,表面還有一個個密集的黑色細孔。
這屬於氧化反應,也是真正銀子的模樣。
不像是電視劇裡,通體雪白,那種是屬於剛剛出爐的官銀。
等個把月以後,表面就會出現黑色氧化痕跡。
幾個村老碰頭商議了一番。
決定將袁天淳放進來。
畢竟,他們整個村子的東西,估計也就是那幾兩碎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