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的事,現在沒什麼好猶豫的了。”陰鷙男子冷聲說道,“既然摸清楚了,那個厲鬼的殺人手法,只要能避免,我們贏得機率,是很大的。”
看著眾人走出教室的背影,袁天淳心裡浮現一層陰霾。
他想起了寸頭青年提到過的,流血的男人。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出現過。
寸頭青年和陰鷙男子,攙扶著剛剛甦醒的瘦高陰差,緩步來到走廊。
袁天淳走在最後面,不是他出於什麼精神,給眾人斷後。
實在是,有些信不過這幾人。
袁天淳畢竟是外地人,從之前他們四人,對自己展現的敵意來看。
這四個人,對自己並無好感。
還是與他們拉開一定的距離好。
但袁天淳也沒有放鬆警惕。
在他的身後,有兩個紙人,充當他的眼睛。
這彷彿袁天淳的後腦勺,也長著一對眼睛。
突然,一道人影,剎那間從身後飄過。、
袁天淳渾身汗毛豎起,嗆啷一聲,拔出神荼,朝後望去。
凝視著空蕩蕩的走廊,在走廊盡頭,一片漆黑,看不見那裡的情形。
就這麼耽擱的功夫,其餘人已經走遠了。
當袁天淳想要去追時,發現他們竟然詭異般的消失不見了!
一滴冷汗,沿著袁天淳的鬢角,緩緩地滑落下來。
“深呼吸,現在不是慌張的時候。”袁天淳自言自語。
獨自一人,在充滿詭異與兇險的靈異案發地內,說內心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擺在袁天淳的路,共有兩條。
一條是,去三樓,試著能夠找到陰鷙男子等人。
一條是,找一間教室先躲起來。
袁天淳思考一番,他排除了第二條。
被動,不是他的性格。
如果說,接下來的兇險,是無法躲過的。
無論你是被動,還是主動,都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