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蜂嘶啞的呼聲迴盪在房內,給這寂靜的舊閣樓平添了幾分驚悚之色。
維魯特此刻正是神力傳輸的狀態,銀色雙瞳根本看不見房中發生的一切,他聽到這聲輕呼下意識地轉過頭,沉著嗓子問道:“怎麼了,妖蜂?妖蜂?”
他連聲催問卻始終沒有回應,立刻一聲大喝:“來人!”門外急速跑進一個黑衣侍從,維魯特依舊端坐桌前,指了指方才呼聲傳來的方向問道:“怎麼回事?”
黑衣人趕緊跑上前扶起妖蜂,見她面色慘白無比,呼吸甚至微不可聞,便疾聲回道:“大少!妖蜂大人昏迷過去了!”
“……帶她下去好好照看。”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心地抱起妖蜂走出閣樓。
維魯特面沉似水暗自思索,肯定是有什麼力量剋制住了蜂蟲的活動,但方才卻什麼人都沒看到,也沒有神力跡象,局面一時有些撲朔迷離。然而時間正在飛速流逝,眼下已經沒有細究的功夫了,維魯特想到這裡,繼續傳音向賽科爾發出行動指令,又提醒他道:“四樓形勢不明,必須時刻心,聽到了嗎?”
“知道知道。”影刺客懶散地嘟囔幾句,腳步輕盈地飛身上樓,他停在四層的樓梯口剛想遁入房中,忽覺一陣冷風撲鼻,不由微微一頓。
寒冰之力?賽科爾愣了愣神,閃電般貼到牆邊,悄悄探頭打量起樓道。這酒店第四層看上去和三層倒也沒什麼差別,只是四周圍冷氣充盈,寒意森森冰涼刺骨。他凝神細聽了一會兒動靜,廊道內卻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一絲一毫。
真奇怪……,賽科爾轉頭看向地面,就在樓梯口不遠處的拐角,細腰蜂的屍體堆積成一團,上面覆著不少白霜,顯然是被一起凍死的。
寒冰之力……維魯特同樣看到了那堆蜂骸,他皺了皺眉傳音道:“留神,資料裡沒見過有冰系神力。”
賽科爾點點頭不作聲,他藉著房門夾角的掩飾幾個跳躍來到蜂骸所在的拐角處,謹慎地左右探了探,通道內依舊毫無動靜,只是兩邊的牆壁上都浮起了一層薄薄的冰片。
“搞什麼鬼名堂……”影刺客本就是不耐煩的性子,更懶得陪人捉迷藏,他暗自嘀咕一句,加快腳步沿著迴廊騰挪跳躍,一路上根本沒遇見任何衛兵。他很快繞過外圍迴廊抵達守衛崗哨,貼著牆壁瞄了一眼大門,忽然愣住了。
那密閉的鐵門外此刻竟多了層大約一尺厚的冰牆,將整個入口封得嚴嚴實實,無數寒氣從牆上奔湧而出,又朝四下散溢,難怪這樓道內全是滲饒陰風。
前路已經封死,也不知道崗亭內是什麼情形,不定那個神秘的寒冰力量者就在裡面……。賽科爾正盯著冰牆發愣,腦中傳來維魯特的嘆息聲:“沒想到有這一出……只能提前啟動計劃了。你做好準備,電力一斷立刻衝進去,直取目標。”
主意既定,維魯特對外面值守的侍衛喊了句“黃色訊號”,繼續坐在桌邊閉目冥思。這冰系力量者到底是誰?原先得到的情報已是極盡詳實,不應該會出這種差錯……難道,是聖塔派來的人?但又為什麼沒聽那位殿下起過?想到這裡,維魯特心中浮起一絲不祥的預福
同一時間,酒店外不遠處的地底纜線隧道中,工頭組正在做爆破前的最後檢查。石牆邊粗大的黑曜石保護管外被包上了層層炸藥,光頭大漢就靠在炸藥堆裡,大口咬著烤肉串,一臉悠哉愜意。不多時,一個黑衣人從隧道入口匆匆跑來,走到他身邊道:“老大,樓頂發出訊號了。”
大漢幾口吃掉肉串,胡亂抹了抹嘴吩咐道:“弟兄們準備撤!”他站起身來一把抄過豎立在側的攻城炮,腰部一使勁就扛到了肩頭。這炮管少也有400的直徑,霸氣十足,合金炮身長達兩米,上面用銀線鏤著淺淺魔紋。
工頭瞄瞄四周,手下們都已撤離了這片爆炸場,隧道內就只剩他一人。他嘿嘿一笑開啟防護按動開關,一道黃色光柱閃過,隧道內響起連串劇烈轟鳴,厚厚的石管被從中炸斷,烈焰滾滾幾如地獄一般。
大漢的身影轉眼便被火焰吞沒,他在這滔紅光中紋絲不動,彷彿鐵鑄鋼軋,任由烈火舔噬全身。不一會兒,火勢漸漸平息,工頭身上的黑袍全被燒成了灰燼,露出一身虯筋肌肉,但除卻膚色微微發紅外,他竟是毫髮無傷。
頃刻間,電纜隧道里一片狼藉,狂暴的火焰雖然退卻,但劇烈爆炸引動的黑煙還在四處瀰漫,空氣中滿是嗆鼻的硝煙味。工頭扛著大炮上前檢查了一番成果,滿意地點點頭,大聲喊了一句:“給老子拿衣服來!”
話音剛落,隧道口立刻躥進一個黑衣侍從。他快步過來熟練地幫大漢套好衣袍,又從腰袋掏出一支長卷煙給他點上,這才徒一旁。工頭志得意滿地叼著捲菸,晃動肩上的攻城炮慢慢走出隧道。他在出口處停下望了望四周,由於電纜的突然中斷,廣場周邊全都陷入一片黑暗,那一幢幢黑沉沉的建築樓裡不斷傳出驚恐的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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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工頭咧開大嘴嘲諷一笑,昂頭大步朝冰泉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