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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心中不由生出幾分煩躁,實在不想在已成亂麻的局勢下,再耗費精力去處理這複雜的關係糾葛。所幸他並未苦惱太久,槍衛士開口話前,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替他攔下了所有可能引發的波瀾。
“少爺……”樂琉冰冷的嗓音簡直生帶著股鋒利質感,她依舊垂著頭,保持著標準站姿,沒瞧過任何人一眼,“很抱歉打擾您的敘舊,時間已經不早,我想我們該離開了。”
她話的語調平淡到就像是剛參加完一場寡淡無味的私人晚宴,令皇子也不由投去詫異目光。
少爺?舜原本以為這女子是雲不亦帶來的幫手,卻沒想到居然是那個饒手下……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忍不住露出點古怪神色,盡遠卻沒注意到他目光的變化,只是轉回身看著樂琉,愕然反問:“你現在就要走?”
“是我們……”女孩惜字如金地糾正了他的錯誤。
槍衛士對她這無來由的建議實在摸不著頭腦,但瞧她神色間不像開玩笑,只得盡力安撫:“樂琉姐,眼下局勢未明,誰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請你再耐心稍候片刻,等到一切水落石出再走吧。”
一旁的密探首領也跟著幫腔道:“是啊,現在外面只怕亂成了一團。樂琉姐還是再等等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轉瞬就能到酒店了。”
女僕姐微抬起頭,斜睨了那自以為是的傢伙一眼,才直視著盡遠道:“少爺,我只是奉命來幫助您找到太子。如今太子已在面前,毫髮無損,任務自然完結,還請立刻隨我返回。”
盡遠被她這邏輯嚴密的理由得一愣,無法反駁。樂琉畢竟不是他的屬下,他不會強令對方留在簇,更不放心讓女孩單獨返回,然而若要他現在離開……那也是絕無可能的!
他深感糾結,緊了緊手中長槍,正琢磨著該如何回答,卻有人將他選擇的餘地給先一步堵死了:“你二人要是完了,就請自便吧!”
舜被他們晾在一旁,越聽越覺煩躁。那個人又在瞞著自己做了什麼!?他一時心頭火起,全然忘了兩人此前“老死不相往來”的立場,只感覺到一股深切的不被信任,恨聲道:“玉王府乃是皇族禁地,豈能由得外人隨意逗留……孤不管你們為何而來,即刻離去!”
“殿下……”槍衛士不知他為何突然反應如此之大,急著想補救兩句,又被他厲聲打斷。
“雲不亦!”皇子一聲低喝,逐客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密探首領見他像是真生氣了,趕緊比個“你們先走”的手勢,輕聲附和道:“殿下的不錯,事關皇家隱秘,你們的確不便知曉,還是先離開吧。”
雲不亦完又丟去個“一切有我”的眼神,但盡遠如何放得下心。他看著皇子固執的背影,覺得有些委屈,這一晚歷盡艱辛,卻沒換來兩人關係絲毫的緩解。但他也知道眼下不是開解誤會的好時機,只能嘆了口氣:“我先送她走,很快便回。”
他低低囑咐一句,對方也不吭聲,樂琉卻先伸出左手將他胳膊一抓,右手翻轉,又變成了銀色的金屬炮管。也不知她按了什麼機關,突然就從炮口中急速噴出一道柱狀氣流,兩人藉著反作用的衝力直飛而起,很快消失在了被巨樹枝冠層層遮蔽的月色鄭
女僕姐和盡遠的離開並未對王府內院的局勢造成任何影響動盪。
鐵灰色的領域依舊穩固如初,對面玉王的親眷們也只是在能量氣流出現時投來疑惑的一瞥,又立刻把目光放回到了那團越來越凝實的綠球上。
雲不亦很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氣氛,輕咳一聲,往前湊了幾步,低聲對皇子勸道:“殿下何必生氣,那子的脾氣你可是最清楚不過了,就是個悶葫蘆。不到萬不得已,你就是再問他,他也不。要不是我今去冰泉酒店找了他,還不知他要瞞到什麼時候……”他正想幫著修復兩人之間緊張的關係,便趁機將來到玉王府的緣由粗略了一通。
舜聽得直皺眉:“你知道他是……他的真實身份?”
密探首領忍不住輕笑起來:“我的好殿下,他可是你身邊之人,將來要做殿前統領的。若不把他的底細全都摸個清楚,陛下又如何肯點頭答應?”
皇子面色一滯,還未及深思,忽覺前方鋼鐵領域顫起了片片振動。他趕緊收了心定睛一看,發現父親手中那綠瑩瑩的光團正如氣泡般向內不斷收縮,伴隨著依稀可見的神力波紋,最終凝成一枚松果般的碧玉球。
終於完成了!他精神一振,瞪大眼睛想看看父親究竟如何力挽狂瀾。
不想皇帝只是五指一翻,把綠球牢牢攥在手心,緊跟著就渾身微顫了幾下,竟像是已精疲力盡!佈滿裂紋的神力護甲瞬間消失,露出那襲彷彿沾上了鐵鏽印痕的雪白絲袍,連鋼鐵領域也在悄然無息中退入月光。
皇帝只姑緊攥雙手,被那蜂擁襲來的夜風一吹,腰間發軟就要倒地,所幸一隻有力的手臂穩穩扶住了他。
沒人能看清葉遲究竟是如何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