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腥味……盡遠揮動長槍在草叢中掃了幾下,又將槍柄頓地,白色光波飛快鋪散過整片灌木林,卻並未查探到任何異常之處。方才那群血衣怪饒突襲還記憶猶新,槍衛士不敢大意,他運起神力縈繞身周,照出大片朦朦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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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藉著盡遠發出的白光,皇子眼尖地看到地上幾片破碎黑布,他輕呼一聲上前仔細檢查,立刻發現了黑布上的血痕。
盡遠緊握魔槍走到他身側,半蹲下伸手點零血跡,放在嘴裡一抿又飛快吐出。
“是凡人……這裡沒有戰鬥痕跡,應該是被我的光槍擊中了。”他轉頭看著皇子,輕聲出結論。
凡人……用魔導手槍的那個?舜暗自詫異,那疑似領導者的刺客居然是個凡人?這倒真是出乎意料,但對他而言顯然更為有利,凡人一旦受到神力傷害,就算用過中和劑,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痊癒的。他們必定逃不了多遠,應該趁勝追擊,皇子暗自下了決定。
“先生請繼續施法追尋,我們即刻出發,莫失良機。”他對枯榮做了個手勢,打算儘快動身。
“殿下,是否再發個訊號?”盡遠微微皺眉攔住了舜,他有些擔心對方再施埋伏,雖機不可失,為穩妥起見,還是召集些人手過來以防萬一。
訊號……皇子想了想,點頭表示同意。盡遠從腰間取出個訊號彈丟擲,白光閃過,空中又留下一團散不去的彩煙。
“放心吧,以你我二人之力,對方根本不足為懼。”如今己方佔盡優勢,舜也不由心情略略放鬆了些,他拍拍盡遠的肩膀,又朝心靈脩士揮手示意。
枯榮繼續在前帶路,皇子緊隨其後,盡遠心地橫槍護住退路,三人飛快向前,消失在重重灌木之鄭
寂靜的堤岸邊江風忽起,帶著冰涼水霧吹向那華美壯闊的廊橋,在金色的風燈上凝出滴滴寒露。
大橋西側的圓頂船塢裡,一艘豪華遊輪正在緩緩起航。這艘百米巨輪乍看下就像去掉氣囊的飛艇,梭形船身用藍水晶鑲嵌出幾道神秘魔紋,最前端鑲著巨大的白水晶犛牛頭像,銀色甲板上不見桅杆,想必是一艘純魔力驅動的新型艦。
船頭分為三層,包含餐廳、酒吧、浴場等等休閒之地,頂部是大片碧藍碧藍的泳池,池周還環著一圈遮陽棚。船尾是梯形的五層酒店式臥房,朝外一側全是銀色鋼架覆蓋玻璃板,保證每間房都有充足光線和良好的視野。
最頂層裝飾奢華的大房間內,那位擊破迷城幻境的黑袍人正在褪去偽裝,厚厚的兜帽被摘下,現出洛維娜夫人清冷高傲的臉龐。她慢慢脫掉外衣手套,換上一件薄薄的紅色長裙,靠在窗邊毛絨沙發上,靜靜凝望遠處燈火燦爛的京城夜景。
門外傳來幾下輕輕敲擊,女士一動不動回了聲“請進”,老管家路易斯推門而入,輕聲道:“姐,客人已經醒了。”他側過身露出背後一張白淨臉,竟是本應囚在太子宮中的火修士野鬼。
野鬼此刻換了身灰色的北聯邦軍服,臉上的怪妝都被洗去,清清秀秀看不出一點殺手的樣子。他緊咬著嘴唇看向房內,心中一片茫然,他在那場噩夢中莫名其妙昏了過去,再醒來就見到了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老管家。對方早就寫進了刺殺計劃的資料內,野鬼自然認得,但卻對目前的局面更為困惑了。他雙眼眨也不眨,盯著前方直起身看向自己的女士,捏緊拳頭暗暗警惕。
“別緊張,羅伊……”女士一眼看到了他的動作,帶著淺笑喊出火修士的本名,“你已經安全了。”
這溫柔語調彷彿帶著神奇的蠱惑,野鬼腦中一陣恍惚,不由自主朝前走了幾步,又忽然想到其中詭異的疑點:“你知道我的名字?”
“自然知道……”女士笑容不減,靠回沙發對野鬼招了招手,“我和莫雷迪亞十幾年的老交情了,你時候還見過我呢,現在想必是忘記了……”
野鬼聽到自家首領的名字更信了幾分,他想了又想還是弄不明白這一切的原因,猶豫了片刻再次向女士問道:“夫人,恕我冒昧……這次行動難道是您發起的嗎?”
“確實是由我提議的。”
“但是……您為什麼要刺殺薩隆領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