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然主動請戰，要求進入虛空之塔。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虛空大帝身份尊貴，一個眼神早有無數人會為他辦妥他想辦的事，極少會說出如此重的話。
科技文明陣營出身很重要，背景很重要，可最重要的還是實力。
十數萬年前，公孫氏的先祖，也是奴隸戰兵出身。
出身、背景代表能調動和享用的資源，而資源對應的是實力。
空有出身、背景、資源，卻沒有實力，也不會有人看得起。
許悠然為了報仇敢於在虛空山暴起殺人，而且是連斬四位天災神將，可見他也是個血性漢子。
為了不牽連其他人，更是自己一人拼死扛下所有罪責，甚至拒絕了活下去的誘惑。
在虛空大帝看來，這其實是極為難得的品質。
放眼整個宇宙星空，五次覺醒者能連斬四位天災神將，絕對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有實力、有擔當、懂隱忍、知進退，虛空大帝心中對許悠然的評價其實很高。
可在虛空大帝看來，這個年輕的奴隸，似乎還缺少了一點衝勁、一點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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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故意激一下許悠然，想要看看這個年輕人的衝勁、狠勁。
許悠然還很年輕，自然不缺少衝勁、狠勁。
可他不只是一個小小的奴隸，他的肩上還有十億人的性命和自由。
很多時候，他不想忍，卻不得不忍。
此刻終於也到了他忍耐的極限，管他什麼龍潭虎穴，幹就完了！
女魃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許悠然徹底打斷。
她側頭看向跪在一旁的許悠然，只看到他骷髏一般的臉上，一雙璀璨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許悠然沒有進入過虛空之塔，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女魃進入過虛空之塔歷練，非常清楚，許悠然的承諾意味著什麼。
但是，這一刻的許悠然，似乎渾身都在綻放著自信的光芒。
看到他那堅定的眼神，女魃想說的話，根本就說不出口。
罷了，讓他去試試吧。
這個奴隸一而再、再而三的帶給自己驚喜，希望這次也不會讓自己失望。
“但願你言而有信。”庭審開始以來，這是虛空大帝第一次正式跟許悠然對話，也只有這輕飄飄的一句。
隨即，他再次看向女魃，“朕的承諾向來一言九鼎，公孫家立的規矩也從未改變。這個奴隸如果能成為塔主，我做主給他脫去奴籍，還他自由。珍瓏，你意下如何？”
女魃鞠躬施禮，“全憑父皇吩咐，兒臣沒有意見。”